“还有，我们发现他还有贪污受贿的问题。上周，西门的保安偷偷给了他私人礼品，被质量的主看到，汇报了上来，我们已经把那个保安理了。至于你这里，作为一个领导，我希望你能够知自己手下的员工都在什么，他们一言一行你心里都要清楚的。”“老杨的意思是，理一个门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是新人，还需要磨练。你平时呢就多观察观察他，看他一般都犯什么错误，及时汇报上来，好吧？”

他其实并不明白。他一直也没搞懂这句话里的逻辑，但是他稀里糊涂听了几十年了，今天也得依旧这么听下去。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受到这句批评的时候心里惭愧得很，觉得自己真的犯了天大的错误，把班级所有同学都拉下了。而现在，他除了困惑，没有任何想说的。

诸今尽后背浮了一层薄汗，忐忑地坐去他们俩对面。

“吃过了。”你他妈快说吧，别卖关了，诸今尽在心里诅咒，手心不知不觉也发了些汗。

他忘了呼，整个人懵在那里，脑里反反复复过着那句话，什么意思？领导是要我找个理由把方宇钦开除吗？

他心里咯噔一下。“是。”

诸今尽不响。

“喊你来也没什么要的事，主要我和老杨今天也没时间，只能午休的时候空找下你。”

“呃……咳，他，是的。他一般会准时下班，不怎么拖延时间。”

“主要就是这件事，其他的暂时没有了。”……那两个人最好又说了些有的没的的，诸今尽全然没有听去，他满脑都是“完了”，要见不到方宇钦了，以至于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办公室的都记不得。为什么会发生这事？难方宇钦真的十恶不赦，都已经惊动了上层领

“你知不知你这样对其他的同事是不公平的？”

“诸经理，你来一次会议室吧。老董在那里等你。”

“你们有人跟人事反映，这个员工每天都早退，从来不跟团队一起加班，有任务了推给别人，对待工作也没有积极，是这样吗？”

“这员工我们公司是不可能要的。”

“他这样的刺员工是我们一直极力要避免的。”笑脸领导语重心长地说，“他这样，毫无集荣誉，我行我素，这行为直接损害了你们门每个人的利益，那也是损害整个公司的利益。这个理你肯定明白的吧？”

“现在？”他看了时间，顿时心里打鼓，不知他领导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找他，“我上过来。”他拿了笔记本匆忙赶去会议室，打开门，两个领导在那里坐着，其中一个面沉，只低看他们门的季度报告，额上的皱纹皱起，可怕得很。另一个领导倒是对他笑了笑，和平时那样招呼：“来，坐。”

“嗯。”

“好的。”

领导抬盯着他，眉压低，珠泛浑浊的光。诸今尽心里顿时慌起来，不知该怎么帮他敷衍过去：“我看他工作效率比较，就没有怎么讲他。”

“你午饭吃过了吧？”

诸今尽抬起。

“他合同还有1年零9个月到期，我们觉得不合适。”

翻完报告的那位清清嗓，从咙里发一极为低沉、怪异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你们门是不是有个叫方宇钦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