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鹭萧移开被刺得发疼的目光。那里承载了他太多回忆，而他，已经不需要了。

“已到戌时。”千月笑意盈盈，“萧儿无须慌，你是我的妻，我自然会护你周全。”

千月笑着看着鹭萧熟睡的容颜，手掌小心翼翼的抚上了他的脸颊，鹭萧的肤也很白，不过和千月比起来稍微偏一麦，千月的手背在他的衬托下，显得白皙透明，肌理下的青脉搏若隐若现。修长的手指优雅而有力，像一朵盛开的白莲，拂过饱满的额，的鼻峰，单薄的嘴，好的下颚，好似要在指尖上仔细勾勒他的眉，一寸一毫地刻心里。

“这是——！？”鹭萧快步走了过去，中藏不住的欣喜。

鹭萧直直地看着那只鹰，“这是我……呃……瑜从苍山捉回来的那只苍鹰？”虽然已经成长到和幼年时完全不同的型，但他还是一就认了来，当年自己趁着千月不在跋山涉跑去苍山捉了一只年幼的苍鹰回来给瑜，瑜一开始喜得，可不知为什么几天之后就失了兴趣，把它扔给了偏院里的仆人喂养，后来鹭萧就没怎么看到过它了，也不知是放生了还是继续养着，今日才知原来被千月驯养着。

“天已晚，

“……”鹭萧一时词穷，这几年他已经变得圆伶俐，可不知为什么，在面对千月的时候，他仿佛还是曾经那个稚的少年，笨拙的被他戏。

“……”

鹭萧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了，他这十多年，总是不敢睡，害怕一旦没有了意识，他就再也醒不来了。而千月，这个于他纠葛最多的人，在他面前，自己竟然毫无防备的睡过去了。

穿赤红的长袍，长袍上刺着暗红的鸢尾，妖娆地盛开着，明媚的光照得他耀灿目。他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后又抬起手，顺着他眺望的方向望去，一只大的鹰从远飞来，在上空盘旋几圈之后收起丰&满的羽翼停留在了他手臂上。

“凌风我也替你照看着，还有你的房间，日日有人打扫，萧儿若是喜，随时都能住去。”

千月听到脚步声回过，“来了？”

鹭萧再睁时，已经皓月当空，非禹和随从都已被撤退，千月还如他睡前一样陪在他侧。

“这可是萧儿第一次远门抓到的第一只猎，当然要好好照看着。”千月看着的苍鹰，笑。

千月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萧儿的事情我全都知，因为我心中有萧儿。”和煦的光将他的发梢都沐浴得熠熠生辉，鹭萧觉得他实在得太过耀。

千月站起，仰望着明月，“听说苍山翠峰夜很，萧儿陪我去看看吧。”回眸一笑，月华将他笼罩得好不真实。

“你的那些烂摊最后还不都是我来收拾？”千月一挥手臂，苍鹰腾空而，随从在不远摆满生以喂。

他……怎么会知……他应该以为是瑜才对……

他们并排坐在山上，面朝着长明山脚的幽幽小湖，就像曾经那些个在长明山对聊的夜晚一样。鹭萧躺在柔的草地上，在千月侧沉沉睡去，长天和秋不同，秋气候，常年漉漉的，很少看到这样惬意的天气，而长天总是温又舒适。

鹭萧慕地坐起了，“我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