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杨竹低着盯着笔尖，心思却不在那儿。不然……不然严锐为什么要说自己不难约。这就是暗示吧。

不知不觉心难耐，像有只小虫在心扰他。他作业也没顾上写，时间就这样荒废了。

严锐说：“跑什么。”

严锐接着向前走，脚步不停，他不情不愿地跟着，追着要回答。等到校门的时候，严锐才给了他神。

杨竹已经提前在脑内想过台词了，用了自己最好的气，说：“明天能不能陪我吃饭？”

之前被打的伤全褪了，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一张脸白净清秀。

想。严锐和他在电话里总共也没说几句话，该如何约人，他自然也想起来了。

严锐一次看到他笑容，嘴明明抿着，但嘴角又诚实地上扬，是那极力想要抑制自己的开心、但又本掩饰不了的笑，视线拼了命地往旁边挪，移开没两下又回来偷看严锐，显得傻里傻气。

他的气很随意，没有反对的意思。杨竹一瞬间心怒放，也不知这大事怎么就让自己这么兴，大气地一挥手：“随便，反正我请客！”

这句话里的暗示让杨竹愣了愣，睛眨了好几下。

严锐：“那是教你礼貌。”他目不斜视，边走边说，“我和你并不算很熟，像你那样不讲理地自作主张安排约饭时间很没教养，你明白吗？”

杨竹眉竖起来了：“你竟然把我当，当……”当成陌生人！这个词他讲不，想想就觉得不，只好又咬牙问，“那为什么又告诉我今天中午有时间！”

杨竹开心得像个傻，刚要跑回去，才迈一步，忽然被人从后面揪住领。严锐力气意外地大，一下就把他拉了回去。

于是第四节的数学课他没能上作业，被老陈喊到教室后面罚站了半节课。班上同学一半在偷笑，之前欺负过他的那几个不良还幸灾乐祸转过来看他。但杨竹没理，一门心思挂在严锐上，盯着那个坐得直的背影。

严锐松了手，平静地说：“今天中午我也有时间。”

原来只要不生气，杨竹长得还乖的。

严锐：“嗯？”

杨竹平时是很少笑的，他脸上表情更多是愤怒、不悦、别扭，永远像一只随时准备咬人的小狗。

严锐把桌收拾净，：“那就我来决定了。”

提前一天问，商量好时间和地。

严锐收拾好东西，和他去吃饭，杨竹路上才又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上就答应了颠颠跟过来，好没面。

他给自己撑面似的，埋怨严锐：“有时间嘛不早答应我！还非要装模作样，搞得我以为你本不想和我一起……”

早上的课结束，杨竹横冲直撞跑到严锐桌旁，迫不及待地问：“你明天有空吗？”

不自觉地，他了一下涩的嘴。

严锐微微一：“可以。”

杨竹转。

严锐给他的暗示——

这什么意思？他咽了咽，好一会儿，试着问：“那今天中午，能和我一起吃饭吗？”

可能是肚饿了，不由得提前开始想，他到时候该吃什么。

只要他老实照了，严锐就会答应他吗？

严锐：“你想吃什么？”

今天天气还是很，杨竹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