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我所见过最特殊的西雅皇帝。”
早就该手了,既然没有发生任何事,那起码说明,他
本不在意这件事?
怀辛神情古怪了刹那,没接茬。
终玉宸便知晓了答案,在一层一层涌来的足以将人窒息的浪中,终玉宸曾经说过的某件事忽而闯
了他脑海内,宛若一
救命稻草般,让他试图否定怀辛暗示的真相:“陛下曾经说过,父皇死前,曾跟他提起过一个……猜测。”
终承允皱眉,哪怕听了什么,但因为过于匪夷所思,所以对方不给
一句笃定的结论,他就不会对自己的怀疑下任何判断。
“陛下换人?”怀辛摇了摇:“如果陛下真换了个人,那你现在就不会在追问我了。”而是直接去揭穿对方了。
终承允眸沉沉的注视着他。
“你在暗示我……”终承允了
气:“你知
你在说什么吗?”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如此的原因。”怀辛垂下,平静的揭开了自欺欺人的面纱:“正是因为帝国是活的,所以每一任西雅皇帝,都如此相像。”
终承允打了个冷颤,他回忆起了他的父皇,上一任西雅皇帝,下意识的追问:“那父皇……”
才再度开了:“陛下一切安康,殿下不也看到了吗?”
“殿下何必如此执着?不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怀辛推心置腹:“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什么都没猜到。”
“但现在,他不再特殊了。”
终承允怒而反笑:“陛下换了个人这事,我不该知
原因?”
怀辛生了觉悟,要是终玉宸想阻止的话,
怀辛沉默的跟他对视。
终承允耐心的等着怀辛继续。
“我知,所以我方才告诫殿下,或许您不会想知
这些。”怀辛注视着终承允
:“陛下并没有换一个人,他只是……终于
持不住了而已。”
怀辛嘀咕了一句,自暴自弃:“我的先祖曾辅佐过第一任西雅皇帝,我的家族里仍保留着第一任西雅皇帝陛下的画像,我们曾是最接近西雅皇帝的存在,我们拥有无数未曾公开的与每一任西雅皇帝有关的文字记载。”
“这时候,就没必要故
玄虚了。直说吧。”终承允眉梢微颤:“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是吗?”
“在这些记载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巧合。”怀辛平静:“每一任西雅皇帝在登基后,都会越来越相似……越来越像初代皇帝陛下。”
终于持不住保留自己的存在,这样被同化,终于成为了帝国意志的傀儡
“你猜到了什么?”终承允直接忽视了他的话。
他结微动,在怀辛的视线下低声
:“父皇怀疑帝国是活的,
有自我意志的生
,他让陛下警惕它,并在必要时毁灭它,为了防止发生某些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这是一个家族的底蕴,但在如今,它变成了佐证那个可笑、荒谬、匪夷所思猜测的证据。
两人再度僵持了许久,怀辛叹了气:“殿下,您确定您想知
?”
他不想去细思怀辛的话,但理智已然丝剥茧,得
了可怖的结论。
那可不一定。
“你知什么,告诉我。”
怀辛怀揣着“我不地狱,谁
地狱”的自觉,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我曾服侍过三代西雅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