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激动了起来：“如果是在对A3号星系的话，失败的反噬早已现在你上了。”空斯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同意你的计划的，任何可能让你因此陨落的事情，我都不允许。”

“那是上一个你说你可以的宇宙。”空斯声音极轻，但语气极重：“你看到了，那个宇宙如今的模样，没有一线生机。”

“这一次不是很顺利吗？”终玉宸低亲了亲他的额：“我可以到。”

终玉宸这样想着，拍了拍空斯的肩，未曾因为他的反驳而生什么情绪波动来：“冷静，你失态了。”

他将空斯抱，抬起看向远方，目光透过墙，穿过星球，落到了这片宇宙之中。

虽然他没有会过翻手覆雨之间毁灭宇宙这级别的力量，但从对话里看，这是他们的日常工作，那他还如此圣母，实在有奇怪。

他思绪一动，忽而明白过来：“你真的没想起来？”

终玉宸有些疑惑：“你觉得我在骗你？”

并不清楚他们真正的争执是什么，毕竟他没有恢复记忆。但从之前的对话来看，似乎是他们本该毁灭宇宙，而他不想——说实话，终玉宸对自己是一个如此圣母的英雄有些难以接受。

空斯皱眉看向终玉宸，显然对他的答案并不意外，他从他怀里挣脱来，注视着空斯，寸步不让：“但银河星系本就该毁灭了！”

“地球已经离我们很遥远了。”

银河星系？终玉宸眉宇微动，微张的手瞬间收，幸好空斯此刻正于某激烈的情绪中，未曾发现他的异样。

他不动声的：“那你也该清楚我的回答。”

看来我还不至于那么圣母，至少毁灭别人家的宇宙就很下的去手。

但每一次争吵，都意味着终玉宸重新苏醒，然后履行他原定的计划，来重复毁灭宇宙的过程——宇宙毁灭不是因为争吵，而是因为它们本就是试验品。

空斯一怔，看向每每说起这个话题就不而散的终玉宸，才恍然察觉到他异乎寻常的平静。

空斯抬看他，像是早已知晓他的回答般：“你见到了生命长廊尽的宇宙碎片吗？”是指陵寝里看到的那个长廊？

他握终玉宸的手，十指相扣，诚挚的里几乎落下泪来：“我会死的。”

他注视着终玉宸漠然的神情，放了气：“我不能失去你，玉宸。哪怕只是可能失去你，我也无法接受。”

终玉宸颔首。

星河璀璨，生命肆意绽放，不怎么看都是充满生机的世界，忽而明白了为什么他曾见到预言里反复的宇宙毁灭。

“别说这话。”终玉宸抬看他，将几落泪的空斯拥怀中，轻声：“只是有可能，不一定会失败。”

他们的争吵，也不一定是情破裂，当然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很难联系到他们争吵跟宇宙毁灭之间的关系。

终玉宸有些新奇对方的态度，他细细品味了几分，才笑：“原来那个预言是这么一回事。”

“为了留下一线生机，让您遭受可能失败的反噬，这不值得。”空斯十分决，寸土不让：“哪怕是它，也不值得，比起遥远的过去，您更重要。”

地球……这个词太熟悉了，终玉宸阖想到。有些久远的记忆在复苏，一缕缕缠绕而上，将久违的思念一并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