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斯为自己的想法勾了勾嘴角，既然情况已经发展到了最糟糕的局面，他脆放弃了原先的计划，直面早该面临的现实。

没有人能在终玉宸面前保守秘密，即使是死人。

目光相，空斯睫颤啊颤，还是没避开终玉宸的神，任由对方过于冰冷的视线一剖析着他的灵魂，看透那些被隐藏在最的秘密。

终玉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恍若哄骗般轻声细语：“告诉我，你犯下了什么错，让你不敢直面我。”

他看着空斯闭嘴不语的模样，失笑声：“你还敢现在我面前，看来你很清楚……”

终玉宸扬眉，空斯的话停顿了下，艰难继续：“只是我无法赞同您的计划。”最难的话吐，剩下的便能畅的一并了。

空斯窥探着终玉宸的神情，低声继续：“规则从一开始就已然定下，哪怕重来无数次，一切依旧会如此继续下去。”

终玉宸双手合十，前倾，注视空斯时，宛若直达他内心不可告人之，带着全知全能者方才拥有的傲慢。

陛下这番行为，倒让我觉得，您早已知晓了一切。”

“我不知该先请罪，还是该先陈述我所犯下的错。”他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神情里闪过几分无可奈何，温和：“您想先听哪一个？”

“我切割了自己的灵魂，我改动了您最初的计划，我……”他停顿了下，犹豫之更重：“我仍持我的想法。”

“是的。”空斯轻轻叹了气，伸手反握住终玉宸的手，主动抬看向终玉宸，反过来试图从对方的漠然中找到些许属于终玉宸本人的情。

空斯避无可避，直接对上了终玉宸的视线，他没从中看到熟悉的影，便愈发不敢肯定，睫垂下几分，遮掩了里的神情：“我在犹豫……”

空斯结微动：“您总是那么温柔，那些生又怎么能让您付这样的代价，来为他们谋取一线生机呢？”

终玉宸没有否认：“我什么都没想起来，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

终玉宸松开着他下的手，退开几分，打量着空斯，有些不可思议：“违背我的想法，忤逆我的命令，更改我的决定……”

这么描述的话，我就懂了，终玉宸了，想，看来我曾经的认知没有错，我上辈确实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一个失败的英雄。

空斯结微动，有些许迟疑，很快被他抛到了脑后。

回忆起曾经发生的争吵对峙，空斯放柔了语气，尽量婉转：“我们理应履行我们的职责，世界更迭，万消亡，新的生机蕴藏于曾经的毁灭之中……”

“我有多么喜你。”

话音翻落，空斯便急切开：“陛下，这跟它无关……”

“直接。”终玉宸轻声细语：“告诉我，为什么不赞同我的计划。”

“该不该向我请罪？”终玉宸接上他的话茬，他加重了些手上的力，空斯便再度抬看他。

他伸手住空斯的下，微微用力，让他重新对上他的视线，才继续：“所以，你在等什么？”

“我违背了您的命令，追寻您的踪影来到了此。”现在换空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试图从终玉宸的漠然看些端倪。

但那也是英雄，英雄总是值得人们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