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鸟暗暗“哦”了一声，比自己小两岁，也怪不得弹得这么好。

也是一漂亮的蓝白罗纱裙，乌墨般的长发在后脑挽起得梳了个尾，衬得她玉白的肌肤更加晶莹亮，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漂亮的梨涡缀在双颊，从容不迫地抚这手中古琴，为在场观舞的官人们助兴。中不足的是脸上那条三指宽的红布条，遮了，使她什么也看不见，洛飞鸟也瞧不见她那双睛是何模样了。

他讨厌别人以“这是对他好”为理由，隐瞒他，欺骗他，甚至伤他边的人。

“随便吧，姑娘你听什么就弹什么吧。”

他第一次来这地方，就了这个女琴师，没跟岑清酒打招呼，自己带着她去了房间。

她抱着琴，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走得很慢，正好能让洛飞鸟好好欣赏她的背影。没什么好看的，如同寻常的妙龄少女一般活泼；但她看不见，步却相当的从容不迫。这让洛飞鸟更加好奇，这是个如何的姑娘。

洛飞鸟在她时候就从老鸨那里知晓了她的名字，现在也不消问：“月月，你学琴，已有几年了？”

“你......”他试探着想问她的睛是何情况，本想直接问，却又觉得不好，沉良久，问，“你也是看不见么？”

在所有人——包括岑清酒，对着台上着辣西域舞蹈的舞姬拍手叫好的时刻，洛飞鸟第一看见的是下面静静坐着弹琴的那个姑娘。

就见月

洛飞鸟暗暗了拳。良久，他开：“你放心，我不会被任何人抢走，也不会喜你。若是我还未曾放下她一天......”他说不下去了。总是不许别人提起此事，却回回讲起的，都是自己。

那年的故事说来相当简单，于洛飞鸟来说确实多年来内心绝对不会碰的禁区。

他声音很小，却刚好能让两人都能听见。就听岑清酒十分落寞地“哦”了一声，却未离开，再同样小声了一句：“对不起。”

“公，我卖艺不卖的。”这是她对洛飞鸟说的第一句话，没有献媚，语气淡淡的相当冷静，声音非常好听。洛飞鸟想是喜上她了。

，所散发来的气息，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两柄剑就这么载着二人悬停在半空，靠得极近，却不可能完全贴，总是保持着那么若即若离的一线距离。

“公想听什么呢？”

“我想听姑娘弹琴，仅此而已。”

她沉默半晌，手抚上了琴弦。

“六岁学的......也十有一年了。”

岑清酒知这样简简单单一句歉本不可能让他原谅自己，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过。他所想的，只不过是将自己的情传达给他，无论他是否接受。既然已经了，那不妨全数说来好了。

洛飞鸟轻轻拂下搭在自己肩上的两只手，回，自己御剑先行了。

般的音律随着她指尖轻轻拨动琴弦而，整个房间溢满的不止里风月场所里的馨香，还有她那清冷的乐。洛飞鸟也跟着师父学过两年琴，学艺不，只能赞叹她琴声的好。一曲终了，他竟还未回过神来，痴痴地看着她的手和琴，拍了两下掌。

然后，她笑了。

他不知是对月月的缅怀，还是对于岑清酒的绝望。

他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