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跪您旁边。”沈白玉连个停顿都没有，一飘移到了一侧，确实没跪在余老爷面前。

“你早看来了不早说？少给自己涨脸了！”余丛一扔了烟，把快要陷郑峪翔里的沈白玉拎来，“去，跟去看看姓贺那小是不是在里边！”

郑峪翔的镜掉了没找回来，手总下意识去扶镜，结果鼻梁上什么也没有，他恍惚地怔了一下。以前他也是镜的，不是因为近视，只是隔着镜片会让他莫名多一层安全，像是隐藏住他每每看到王征时如万丈渊般的神。后来他们闹翻离开后他就把镜扔了，因为他再也没有必要隐藏了，可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总是下意识重复推镜的动作，这会儿恍惚间他觉得像是回到了刚离开王征那会儿。

沈白玉没机会看清手机就被余丛一抢过去，然后指着贺江的照片问郑峪翔，“你什么时候还拍了照片？”

黄小仙一脸‘我早就说嘛’地望向余丛一，“我早就看来了，不然李学璋在书里随便夹别人老婆孩的照片嘛！”

余丛一额角的青突成了一条蚯蚓，他后面的黄小仙害怕被涉及地往后蹿了两步，蹿一个平地摔。

“就他。”郑峪翔收起没推到镜的手，拿起手机给沈白玉看了一张照片。

“在太平间里李大爷能抓到李学璋，可是却碰不住尸，所以李学璋还算不算是‘人’另说，但是他一定还属‘’！”

黄小仙表现微弱的不满问：“余老爷，我一个人去吗？”

要是郑二爷再翻什么东西来，他都要觉得他二弟是看上贺江了！

沈白玉顺着余丛一的手就跪下去，回：“余老爷，我不知姓贺那小生的什么样。”

“小余。”郑峪翔猝不及防地严肃起来，余丛一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于是更加严肃地看过去，听到的却是，“你在吃醋吗？”

始终贯彻他家翔说的都是对的余老爷雷厉风行地指使黄小仙跑，虽然他并没能从本上理解郑峪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有办法对付李学璋。

“该我们了。”郑峪翔把他带的东西有条不紊地掏来，“还记得在梁超家里我被怨气缠得不能动吗？”

余丛一终于摘了有镜去看手机上的图片，贺江举着除了占地方没什么用的证书板着脸，像是他的笑太值钱，随便在人前笑就是损失了一大笔地抿竖眉。他啧了一声才把手机又递回沈白玉前说：“看清楚了没？快！”

“少废话！”余丛一看到沈白玉跪下，拧起的眉都能把沈白玉给拧细了，他着烟指着沈白玉的白脸，“你再敢没事跪我面前我就揍得你魂飞魄散！”

黄小仙想他确实没有比开锁更的技能了，于是乖乖地拿着桃枝和墨线围着仓库走了大半个圈，划一条‘线’将仓库的三面都圈住，留仓库座山的一面。

“是，余老爷。”沈白玉没有，他只会飘，飘得跟帆一样，仿佛还有噗噗的风声。

“不然，你还有别的用？”

这片地原本并不是平的，

不等余丛一回答是不是，他又开始解释，“这是网上的图片，贺江连续两年被评了市十佳中学生，见义勇为助人为乐，老三可没这平。”

余丛一当然记得，那时郑峪翔还怕鬼，虽然表现得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