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怀了。

虞泽说：“不是……”

这一天他们一直在这里拍戏，又拍了几个街上的镜。虞泽换了好几衣服。到下晚的时候，已经来了许多人围观了，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知这里在拍戏的。

孩在一天一天长大。十六七周时候，虞泽第一次到了胎动。

接下来十天，剧组又在学校和郊区取了景。之后剧组回到京中，摄影棚拍摄室内戏。这样一来虞泽的负担也轻一些，在棚内拍摄更好控制时间。

“怎么啦？”对手戏的“母亲”笑着问。

他有时候甚至会在拍戏的时候忘记自己已经怀这件事，只有在下戏了之后才想起来。

他已经想好了，等剧组拍摄结束后，他会暂时切断和宋彦的联系，告诉宋彦，他考虑过了，要冷静一下，暂时分开，然后冷静几个月到一年，在这期间把孩生下来。

拍摄之前他们和周导一起沟通过，有关这两个角怎么塑造，两个角之间互动又该如何。准备工作得充分，拍起来都有把握很多。

半年到一个月可能发生太多事情了。也许宋家的事情还是没个绪，也许宋家的事情已经妥当了，但宋彦不肯原谅他，或者已经移情别恋了，都有可能。

导演喊卡。

他克制住了自己。

大家都笑。

宋彦察觉到他这沉默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问：“怎么了？是累了吗？”

他正在镜下对着“生母”说着台词：“如果你以前欺骗了我，为什么你不能骗我一辈？让我……”他突然一顿，没能把台词说完。

虞泽说：“不是，剧组很好……拍摄很顺利……”

宋彦等着他的答案，虞泽说：“我有些想你。”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虞泽说得千回百转，宋彦恨不得立刻去见他，说：“我来找你！”

“那是心情不好？”宋彦问。

所以他现在不应该表现得对宋彦太多牵挂，这不合情合理，将来只会让宋彦想起来更迷惑更难过。

虞泽笑了笑：“一下卡住了，忘词了。”

这天晚上，宋彦又给他打了电话，虞泽格外沉默。

年长的女演员拍着手笑：“难得难得，你居然会忘词。我还当你永远不会忘词的！”

虞泽拒绝了，他笑着说：“可能是秋天到了，情绪病。”

只要有一个本地人在群里喊一声“虞泽在这里拍戏！”剧组立刻就被围观了。

他是知自己在一件有些残忍，也许是很残忍的事情。他不能想象宋彦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这一场戏是主角与陌生女人的初遇。演虞泽母亲的女演员五十多岁，同样厉害。两个人走了一遍彩排，觉立刻来了。

宋彦信守承诺，没有来找虞泽。不过

虽然虞泽对宋彦说“要完全角”是有安抚的成分在，但他在拍戏之后确实是希望自己能完全角的。

他趁着休息时间打了电话给医生。医生说：“很好，很好，应该是胎动了。这周你过来再检查一次。”

接下来的事情，他要照顾好孩和事业。至于宋彦怎么想他，他们还有没有机会，都不在他的控制中了。

只有虞泽知，他不是忘词了，他是到明显到自己肚里那个小东西动了一下，他震惊到一瞬间戏，几乎不能掩盖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