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疑惑的看他。

若是可以，江枫也愿意一直一个凡人，在地球一个永远没有见识过修真是什么凡人。也不至于在修真学院为了活下去的念而不断地改变自己。

到了约定离开的那日，江枫兴致匆匆地来到老鹤面前，准备割掉对方的胡。他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

孩们对老鹤非常喜，老鹤一走过去，不少孩都围在了老鹤边。

可这胡，

“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来吧。”老鹤坐在凳上，闭，等江枫给他割胡，依旧是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得江枫都不忍心下手。

他们各说各的，看上去既天真又可。

本来是在很严肃的商谈，岑归砚的一声问话让江枫愣在那，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

前人如果真的是贺知风，他此次前往明州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找那群时不时想要解决掉他的人。但如果对方不是，他宁愿一个人前往明州，也不想多一个人，多一份牵绊。

江枫更为不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带他们去修真学院？要想让他们平常幸福的生活，完全可以让他们一直凡人，你说得对，凡人其实没什么不好的。”

江枫沉默，很久之后：“你也是。”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不远老鹤拿着一净的衣裳朝他走来，边走边喊：“小兄弟，你洗好了换上这衣服，我带你去见见村里的孩们。”

“和修真界很不一样，凡人有凡人的喜怒哀乐，除去修真，他们其实更为平常和幸福。”

江枫想了想，没必要。

所有人都吞噬了，最后我醒来就到了这。”

他笑，“没有，很好。”

他拿过老鹤手里的衣服，穿净，随老鹤了村。村很大，但也很空旷，如老鹤所说，村里男人不多，大多都是老人和妇孺。孩们年纪有大有小，小的才抱在手上，大的也不过未及弱冠。

江枫在村住了下来，偶尔给孩们讲讲课，但更多的是询问老鹤的过往。不过老鹤失去了很早之前的记忆，除了活在村里的记忆，其余的一概不知。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江枫的修真之气恢复了大半。

这偌大的村其实是有对方的存在才会变得这么安稳的吧。

“是不是很不一样。”老鹤突然说话。

岑归砚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瞬间就消失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回来。”

谁知，此去究竟还能不能回来呢。

“没有一位修者会愿意成为凡人，你很不一样。”老鹤看了江枫，把视线又转回到孩们上，“修真界，只当一个凡人是活不久的，特别是这样一个势力单薄的村。事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陪你前往明州，帮你找你们的人。”

其实他腹中空空如也，修真之气然无存。不过幸亏他之前是凡人，否则没有哪位修者在失去了修真之气后会显得这么淡定和平静的。

在老鹤走到河岸边的时候，江枫已经切断了视频通话。

“有受伤吗？”

他好像对那个三阵有印象，但又好像忘记了这印象从何而来，只记得是很早之前的事情，早到他把这些事情都忘在了脑后。

“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