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金少言见过先生。”

人们说在阿拉·伊日比斯的葬礼上曾见过他，但到底是不是他，也没人知。

“山哥，冬未雪时，你还会回来护着我吗？”

“皇上，如今蒙古势大，我们兵败无疑，但我铮铮铁骨，大好汉人，绝不可投降蒙古，更不可让后世再骂我大宋朝廷投降外，如今即无退路，应当以殉国！”

金少言叹了气：“我也希望你能活着，可明天一战，大宋必定全军覆没。”

萧玉山望着他的脸，轻抚摸着：“少爷，对不住了。”

那以后金少言就失踪了。

他像是在定自己的信念：“我乃大宋皇帝，代表一国之主，若连我也投降了，那大宋才是真的亡了。”

大海之中，苍天之下，帝昺被陆秀夫背在后，他们面前是黑压压的蒙古大军，他后是苍茫茫的崖山黑海，若是往前定当再现当年靖康之耻，若是往后，那么大宋就此终结，他陆秀夫和张世杰不断立新帝以维持大宋朝政，却是立一个亡一个，如今终于是穷途末路，他们再也不用逃了。

那人闻言，手指停了，望

“苍天，你对不住我！”

大宋是真的亡了，如今已是蒙古人的天下。

这时有两个蒙古人从树前经过：“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些宋人，明明已是大元的天下，偏要顽抗，这下倒好了，数十万大军尽数投海自杀，无一人投降。”

“若真的回不来，你当然还可以去当你的蒙古贵公了！”

他脸上也似红了起来。

那边的张弘范等大将见了无不动容。

这一天金少言来到一桃林，林中桃正艳，他仿佛还听到了某琴声。

“可不是嘛，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已经亡了的国死？”

少年人仍在喝酒，只不过方才他是一杯一杯喝，现在直接将整壶酒倒了中。

***

接着一排排人跪拜在地，对着北方连声喝彩。

“大宋，是真的亡了。”

少年人坐在一株冬雪苍柏下，手里拿着酒。

陆秀夫听他如此说，心中慨万千，一傲骨，也都化为了赤胆忠心。

张弘范这才知自己胜了，如梦初醒。

三月已至，冬过了。

“山哥，其实我——”金少言自知失言，想歉又觉着自己一大男儿，歉之词难以启齿。

便是在他有些轻飘飘的时候，他忽然被人打昏了过去。

龙不绝。

语罢慷慨激昂，大海。

雪也早就落尽。

忽然，天地之间一声龙炸响，元军舰船竟都摇晃不止。

“山哥，你若真的不来，我便在这里等你一辈。”

听得有人大吼：“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已等了多日，却始终没有等来那个他。

他寻音而去，却见一袭白衣，淡若谪仙。

他腰际件，遥指蒙古大军：“忽必烈，你能败我大宋一时，绝不能败我大宋一世，今后定会还有人以我中原汉人为主，将你等贼赶回北，我陆秀夫一生为国，如今携帝赴死，也绝不你阶下之囚！”

帝昺在他后，小睛里虽然有了着厚的恐惧，但他仍是着稚的颅：“卿所言甚是，我赵昺虽年不过八岁，但也是我大宋的好民，如今便是一死，也绝不投降！”

帝昺的刹那，但觉天地间雷鸣电闪，狂风怒号，一阵阵愤怒的嘶吼仿佛是苍天在对一代天陨落的悲鸣！

他们渐渐走远，声音再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