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绝大师已走了数日。

空绝又：“明镜亦非台，空即为空，也为非空，神即是神，也为非神，人若虔诚向，心似，行为，自然也便如神。”

今日他行至广州，是一片破败，早闻蒙古军攻占广州时竟大肆屠戮百姓，烧杀掠夺无所不恶。家人本是怀世间，如今满疮痍，他竟落下泪来。

空绝大师本是少林寺中空字辈长老，但因其为报师兄空闻大师之仇，受南世家大小南月唆使，前往渝州城寻得杀手“孤鹰”报仇，也因此他躲过了教的这次围剿。

国破山河不在，甚而连少林寺也被人所灭，空绝大师只觉一空虚袭来，他本无无念无求，可国已非国，家也已灭亡，即便他已成圣，也不免有莫大的悲伤。

***

他一决定便不再往少室山去，他改走南路，先去州。

来人面目俊朗，虽着军装但仍遮掩不住其人气质，空绝大师只好回礼：“施主有事？”

那男听闻，似乎受了极大的鼓励，朝空绝一鞠躬，后：“多谢大师解在下心中郁结。”

世杰虽然明知大宋灭亡指日可待，但他们要而不知哪里来的血，偏是不想退后一步，原计划退到占难的也都搁浅了，朝中主张像的大臣也都纷纷被降了职，但更多是忠臣良将，他们宁愿战死，也决不投降蒙古人建立的大元朝！

他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喝一杯酒。

他虽急躁，可在这战之中，百姓离失所，他一路扶危救难已耽搁不少路程。

男淡然一笑：“从军以来方某也算杀人无算，如今这杀气又算得了什么？”

萧玉山却不了那么多了。

空绝：“佛度众生，众生度佛，佛本众生像，佛度众生，自然也是度佛本。”

“正巧在下心中有些郁结，正愁无人可解，大师一看便知非凡，不知可否替在下一解？”

再至洛，他已听得消息，少林寺竟在一夜之间无人生还，主持空大师更是尸首异，一弟已葬火海，大火焚烧三天三夜不灭，少室山上原本林木众多，经此一把火，竟已变成绝迹。

他满汗，甚至脚步都有些虚浮，可他从未停下来休息，他只恨不得再长一双，他恨不得此刻已到少室山。

他还未至太原，路过洛，竟遇一队大齐军队，军队之中人人不苟言笑，左脸竟都被利刃划了一叉的十字，他让过一旁，本想待得军队走了再行路，不料一人忽然走到他前，合十：“大师好啊。”

男望着

“不知施主所问何事？”

“如此说来佛也并非神明？”

“大师这是何故？”

他本已西游，待得快边疆，不料得到消息教对少林不利。

金少言的刀打在他前时，他都以为少爷是如何也不会向他招的。

“施主上好重的杀气，莫非方才杀过人？”

就在昨天。

但他还未放弃，他听得武当派也遭重创，但外门弟张楚率外门弟支援武当，终是保住武当香火不灭，他心中计较一番，也要效仿武当将中原大地各寺庙僧请回少林，重振少林昔日景象。

“阿弥陀佛。”空绝不再言语，他继续东去。

但活着的人未必是好的，他必将承受更重的苦和更大的痛。

男故作沉思，后：“都说佛度众生，却不知谁能度佛？”

他本告辞，不料空绝忽然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