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苦不苦？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你我不见已有五年。”白勺叹了气，他在女人面前，似乎很容易叹气。

便只是一相思苦，就断了人的。

到底是喜多了一些，她的脸上挂起了五年前那般天真烂漫的笑容。

一壶酒，形单影只。

“白公为何独自饮酒？”醉阁的一扇窗被人推开，窗里的一个人，轻声呼唤他的姓名。

“如今你叫素素？”

“因为他还有事。”一个略有低沉的声音，唐小南现的时候白勺的中忽然有了意，

浪的悲凉，不过是没有家的惆怅。

“如今我来，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乃文丞相之义，也是‘十剑’之一，只是我万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但他却从未去看她一，仿佛在他边的女，也与这空气一般，是看不见的。

人若在天涯，又如何不苦？

曲音低沉，如泣如诉，像是在叹桑国已灭，万家为，又像是在思故国风情，亲人姊妹。

“我叫盈儿，你说我的名字好不好听？”

空气里的寒冷似乎都已消失不见，她火的像是要勾引他冰凉的眸，她记得五年前的白家公并非如此冷漠，那时他在玄一门习武，逢着节回家探亲，似乎在路上遇了难，饥寒迫下倒在醉阁门前。

她好似一弯明月，亮起凄楚孤独的光芒。

天涯不远，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

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个女人为何还在这里，五年前他已为她赎，已让她恢复了自由之。

“在下不过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又如何会是独自饮酒？”

天涯远不远？

明月似乎又要孤独地悬挂空，这亿万年来的孤独寂寞，似乎已成为它特有的悲伤，但它仍散发着光，散发着惆怅，散发着人心底的悲凉。

那年，大雪纷飞，他已三日未曾，跌倒在一家门。

“好听。”

窗又被人关上。

只不过如今也不再是对影成三人，而是对影成双。

“若公不嫌弃，可到屋内饮酒，小女屋中有上好的清酒。”

他瞬间便理解了她。

白勺心中闪过万千诗句，又不免被一人音容代替。

是啊，这天下实在太大，大到已没有浪的家。

“五年你都未曾来看过我一。”她似有埋怨，又似有喜。

“可这天下实在太大，我一弱女，本毫无去。”

断人在天涯。

她裹着大衣将他拖了房中，细心照料。

断人在何？

脸悲戚，望着自己儿的尸躺在草料上，大呼一声昏了过去。

“盈儿。

便是有“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所清秋”之孤苦无依，又似一“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之无奈。

忽然，曲调一转“不似愁光，只与离人照断”。

却不知，为何，于如此夜，白勺听到了一首曲。

那么前这个楚楚动人，曲音曼妙的姑娘，是否也常常一人对着明月惆怅？

“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群人很快将妇人和尸带走了，留下几人问话，尤其是醉阁，更是他们问话的目标，如此到了夜，似乎没什么线索，那群人终于都回去了。

女款款行来，温了一壶酒，坐在他的对面。

收回了神思，她已一丝不挂站在他前。

她又如同一池清，洗涤浪上，仆仆风尘。

“但你还可以叫我从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