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言哎呀一声，朝摆渡人的尸拜了拜：“乔大哥你一路走好，若我一早知你手中未沾血腥，我定会以言语相劝，而非动武。”

小孩摇：“大哥哥你莫要再自责了，老乔自杀与你毫无系。”

“但百鬼生和老乔岂是弱者？他们丝毫不惧，挥舞着兵与豪杰们厮杀在一起，可后来——”

小孩却似乎比他懂得多，他笑：“一个人若有怒火，是否已不想去死？”

“后来百鬼生为救那个小孩中百毒惨死，他托付老乔，务必要活下去，替他照顾那个孩。”

“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老乔他独自一人单挑武林十大门派，受了重伤危在旦夕，那时百鬼生的鬼宗新立，他不敢派人支援，只好只前往。”

金少言好气：“江湖正派之中也有宵小之辈，他与那女相情，便是死了也要相守一起，又怎会是亵渎？”

“百鬼生一挥手，女尸化为粉潆，弥散四周。”

“这是为何？莫非百鬼生也见不得人亵渎死者吗？”

生

像是要转移金少言的注意力，小孩接着说：“百鬼生一人闯被重重包围的老乔边，两人背靠着背与当时十大门派的手一一对决，竟是不落下风，那一战惊天地泣鬼神，从清晨打到日落，两人浑是血，却仍站立不倒，面不惧。”

小孩笑他猴急，倒是忘了地上躺着一人的尸。

小孩忽然沧桑，面容严肃：“想我鬼宗一门，以幽鬼自居，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如今的鬼宗，已不复当年了。”

金少言不懂。

小孩：“百鬼生与他素不相识。”

小孩苦笑一阵：“你错了，百鬼生此举只是为了勾起老乔的怒火。”

“哎。”

小孩，目光闪过一抹寒芒：“但他师门却以他亵渎死者之罪名，百般羞辱，得他远走天涯。”

“谁说不是呢？”

他叹气：“新任宗主慕容连珏贪图，妄图炼制长生不老药以求逆天而行，鬼宗迁到这里十五年，除了尽坏事，已不像百鬼生时为天下苍生杀外将领。”

金少言一愣，这个理极为简单，他怎的没有想到？百鬼生看上去让摆渡人去恨他，实则是为了激起他求生的望。

小孩笑了笑：“如今那小孩已经长大，老乔已无生还之心，便借你之手，送自己去了地狱。”

“好！”金少言听到彩，不由得拍掌叫好，他又望了一地上已故去的摆渡人：“看来他生前定是天纵奇才，武学一途，已达峰。”心中又不免骇然，若非他执意求死，自己又如何闯他的幻境，将他击败？

“那是百鬼生的儿吗？”

金少言此时已不把他当小孩看待，他沉默半晌，方

“卑鄙！”金少言怒了起来。

此时金少言望着地上挂着几块的面颊，已不似方才那般惧怕，但仍是惊悚，看了一不敢再看，心中默默念着勿怪勿怪。

“后来蜀地唐门唐小煞暗厉害，险些要了百鬼生的命，危难关，老乔替他挡下一击，面容尽数腐烂。”

“没想到你的觉悟。”小孩笑着：“后来正人士耐不住，群起而上。”

“后来怎的？”

金少言自幼喜听江湖轶事，此时听来不觉心生向往，他急于知后来如何，便促：“快说快说后来如何了？”

“这百鬼生竟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甘受百毒侵之苦，最后死去，当真是盖世英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