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发现自己看错了，虽然她也着一张金的面，可她却没有穿一件雪白的大衣。

“少爷，没事吧？”他仿佛听到山哥温柔的耳语，听到他急切的关怀。

灯光仿佛暗了暗，像是有人在，可火却没灭，想来那人的力气不大，金少言像是松了气：“看来里面应是女或小孩。”至于哪家女会到真荒郊野岭里居住，哪家小孩会在山树林里过夜，他就不得而知了。

金少言与他心有灵犀，两人相这些年来，一个神，一个动作便能知对方在想什么。

他又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剥恶人”，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走过去，询问一番，就他金少言的武功，还不至于惧怕这个手段残忍的恶人。

就如无数次的曾经，他们同在被榻，一盏灯笼，说着不着边际的故事。

打定主意，他将长刀提在手里。

“山哥——”他哽咽着，想说什么，却如何也说不。

金少言经常被萧玉山说的故事动得落泪。

忽然，床上的萧玉山大喝一声：“小心后！”他声突然，使全力想要移动自己的手去推开金少言。

他实在忍不住想闯去，但又想起萧玉山对他说的中原礼仪，忍着好奇心又敲了门：“有人在吗？”

他从来没有想到，再次见面，萧玉山竟会变得如此模样。

他苍白的面容全然不像那个满腹经纶，一派正经的金家书童。

也经常被他说的故事，吓得瑟瑟发抖。

金少言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他在说：“少爷，你来了。”

烛火又摇晃了起来，但却看不到有人影在烛火周围。

听山哥用他那么温柔又有些低沉的声音述说别人的悲离合。

故事里的人都那么的好，故事的结局也都那么人。

床上躺着一名仿佛随时都要死去的少年。

他又想：“我也真是蠢笨，他是不是剥恶人我又如何得知？”

如梦如幻，似真似假，金少言仿佛被某幻象迷了心智，他驻足门前，目光呆滞，盯着烛火后面，那一张轻纱帐后的檀木床上。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跑得那么快，也没有见过自己会如此伤心。

屋外的风也顺着隙到了屋里。

他轻声问：“有人吗？”

一会儿便走到了房门前。

可他仍是喜听。

——一刀光忽然闪起，斩断了他的回忆。

听得后一声冷笑，同时一个黑影跃到了床上，金少言担心此人要对山哥不利，连忙厉声喝：“快从床上下去！”他站定，这才发现床上的人，竟然会是慕容宛儿！

长刀落地，落在床前，哐当一声，如他的心，如此刻他的人。

在住？”

他往前走着，想敲门问问里面住着的人，看看能否得到一些关于剥恶人的线索，可他走了几步又猛然想到：“若此住的就是剥恶人，又该如何是好？”

“反正她也没回我在不在，我也不算闯，最多算是不知者不怪。”他安自己的功夫与他的修为一般无二，当下又问了一遍，仍是无人应答，他终于忍耐不住，用力将门推开。

烛火摇晃，晃着他的人影，照着他的面容。

他又陷了另一重回忆之中。

门被人推开了。

金少言又问了声：“有人吗？”

他及时捡起地上的长刀，往后用力劈砍。

他来了，但却来晚了。

山哥站在他面前，刀光没了他的内，鲜血洒向空虚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