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言正吃着卤，桌上还放着一盘，像是早已为他留了一份。

“少爷不可，玉山乃是下人，少爷金贵怎能与我同眠。”

无妨，梦魇一场罢了，少爷还是回屋休憩吧，明日一早还要背诗，赶在老爷回来让他考你。”

放下筷，金少言站了起来，一把将萧玉山摁在搂椅上，老大不耐烦：“山哥又在胡言语，快些吃罢，待会儿爹爹就要回来了。”

萧玉山只得吃

“少爷如何知和尚的被的味？”萧玉山还是躺在了金少言的边，和以前一样。就像六年前来到金府，金少爷躺在旁边睡觉的觉一样，那时他还和金夫人叨念了好久才允许的，金少言那时已经十二岁了。

这笑有意味长，萧玉山微微低下：“我知少爷与我同榻，折煞了少爷金贵之躯，还请二少爷莫要告知老爷。”

二少爷摆着手：“哎呀，玉山你看，到我家都六年了，你怎还不了解我的为人？”

他是想告诉金少言，两人主仆关系，份天差地别，可不像兄弟那般亲。

第2章：为仆

他抬脚便往后厅去，不料碰上前来找少爷去城东玩耍的二少爷，他的红披风特别醒目：“玉山，我大哥呢？”

“好。”

二少爷朝他笑笑：“大哥他又跑到你房间去了？”

“山哥怎的站在那？快些吃，否则就不好吃了。”

“立冬了，我一个人睡怪冷的，我跟你挤挤吧。”

整理好了衣衫，萧玉山瞥看着床上金少言落下的信笺，倒是一愣，想是金少言极为珍重，贴带着，萧玉山拿来拆开，信上只有三字。

“山哥，怎么你过了加冠就开始疏远我，我十八岁以前可是一直跟你一起睡的啊。”

“那我让厨去青菜粥两个素包和卤，然后我们一起吃，吃完去书房看书可好。”

“山哥，你说明天爹回来会考我诗还是词？”

翌日天泛鱼肚白，萧玉山醒来看着旁边的金少言，俊朗的外表倒是愈发的明显，典型的蒙古汉的鼻梁，剑眉星目，风骨凛然，却盘着汉人发髻，更显得俊俏无双。

萧玉山终是叹了气：“少爷，在府上，我是下人，你是少爷。”

“好，那你明天一定要在老爷面前好好表现。”

萧玉山朝他行了一礼，便朝后厅去了。

“嗯，山哥灭灯睡觉吧。”

“小人不敢。”萧玉山说完，听得后厅传来金少言的声音：“山哥，你怎如此磨蹭？”二少爷听罢朝后厅方向指了指：“快去吧，大哥可不喜等人。”

“冬未雪。

“好，明天早起我就多念几次，明天过关了，爹说可以让我和你冬至门去万安寺看雪。”

“唔，金老爷喜李太白的诗。大概会考你。”

萧玉山指了指后厅：“少爷去后厅了。”

“少爷竟也学写些诗了？”

“都好，少爷决定吧。收拾完我就去后厅等你。”

萧玉山哑只得让让金少言来，金少言取下披风。搁置好灯笼就往床上一躺说：“还是山哥被上的皂荚味让我安心，我被上都是下人熏的椒兰和檀香的味，就跟在寺庙和尚睡的床塌一样。”

鸣一声，金少言睁开睡，看着萧玉山已经醒来在整理衣衫，了也坐起来打着呵欠开始穿靴，披上披风问：“山哥早膳吃什么？我让厨去。”

“清粥小菜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