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停下脚步，严肃地瞪着摄像，瞪得睛愈发显得圆乎乎，在镜另一端看起来竟有些幼稚的孩气。

李唐本没注意昨天嘀咕他的是谁，下他因为这一段尴尬的音乐而心情烦躁，在少年弹完琴之后皱着眉毫不客气地对他说：“你成功地把弹成了蝗虫舞，这是我听过最糟糕的演奏。”

李唐将双手放在琴键上，看着纤细的手指骤然暴起，手指快速地在黑白指尖转变幻，急速的十六分音符不停地畅，后一个八度下行，宛如带着毒刺的野蜂一个蓄势待发的攻击，充满了劲的力度。

待乐曲结束，青年睁开如夜的黑眸，若有所思地望向大楼。等候在一旁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三爷，您看是不是要把弹琴的人请过来？”说话的是这次主办节目公司的总经理，而该公司是晏氏旗下公司。

那些狂妄的话语也许他是真心实意说的……这样一想，摄影师不知该什么表情了。

摄影师：“……呃，会。”

“呃，你虽然……瞪了他们……可是不想说什么吗？”摄影师无奈。

然而李唐不作死就不是李唐，第七天的比赛他又了让小九想刀的事情。

山庄的园里有一群人在楼外驻足，为首一人坐在椅里，闭着眸侧耳倾听。恍惚间似有一群野蜂忽远忽近地盘旋飞舞，怒气冲冲想要寻找人类予以报复，最后那野蜂在风里寻找到了目标，一冲了心，扎在人们的心脏上。

……”

在场除了小九和摄影师受到他想要传授人生经验的认真态度，其他人只以为他是在挑衅。

“我已经瞪他们了。”李唐回答。

前一天议论他的几人在这几天里已经结成小团，当一个少年因为张而屡屡弹错音时，那几人凑在一着鬼脸嘻嘻哈哈笑起来，让弹琴的男孩更是手忙脚。

尽听起来令人有缭之，认真说起来既炫技又不那么炫技，贯穿全曲的半音阶纷盘旋，但音符跨度不大，在座的大多数人多练练都能弹奏。只是同样是炫技的曲，不同的人弹起来的准却有有低，键的轻重、音符的准确、细节的休止，一切都依赖演奏者的理解。外行人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受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单手速，而从各个国家前来的钢琴天才却纷纷面一整，肃然地倾听音乐。

小九受伤的小心脏得到一丝安，第六天剪辑播之后为李唐挽回了一声誉，至少路人黑少了一。虽然只是一，可是比起前五天的全网黑来说，真的已经好太多。

李唐正好在他后一个场，换掉原本想要弹奏的曲目，坐到钢琴前抬起细白的下颔，漆黑的睛定定望了他一，说：“好好听着。”

几秒钟之后，李唐转便走，摄影师一脸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李唐摇摇：“不用，看到我瞪他们，他们已经能知我很生气了。”

少年手足无措地揪着站在那儿，眶里蓄着泪。

李唐突然盯着镜，问：“我跟它说话，他们会不会听到我骂他们？”

摄影师想笑又想哭，这孩超乎意料的率真坦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喜什么不喜什么都不知该遮掩一下。刻薄古怪是真，直白单纯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