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禁不住她的毒手，不过一年的时间便哀求讨饶，屡屡企图自绝。秦柳不愿让她死，但已然毫无折磨她的兴致，越是格倔的人越能让她兴奋，而一个涕泪横、全无骨气的人实在让她提不起折磨的念，索将圣女关在地牢里不再搭理。过了几年，秦柳百无聊赖，日里突发奇想，回到燕城打算报复钟辞殊父亲，哪知钟洺修将人藏了起来，只得空手而归。恰逢前任教主离世，年幼的教主接过教中事务，带着全教归隐，秦柳稳当升了职，跟在方墨边多年，浸染了一笑里藏刀，如今瞧来温柔如，实则内里早已经腐烂到了。

跪在地上的两人惊恐地瞪大，被了布团的嘴唔唔地想要说话，但很快就有人将二人架了下去。

糕的香甜味？

“这两人可说了那人的样貌？”

“禀左护法，因屋中漆黑，二人皆未看清那人是何模样，只说隐约嗅到糕的香甜味，许是个姑娘。”

幽夜里浮动着未明木的薄香，秦柳纤细的玉指弹飞杯中漂着的茶叶，慢悠悠抬眸睇了睇被捆作一团的两个大汉，眯着浅笑盈盈打量两人脸上的淤青。

这个世界的朝廷和武林分而治之，杰的武林人士有自己的城，比如燕城，无需向朝廷纳贡，城中人生死由城主自理，而延州则在朝

不开的嘴。

“依你们的意思，竟有人绕过客栈里的层层守卫，闯二人房中，将他们打了一顿？”她温浅的声音轻柔婉转，却令站在两旁的护卫齐刷刷跪下。

二十多年前，秦柳与前代圣女一同前往燕城寻找藏宝图，偶遇钟辞殊的亲生父亲，二人皆堕情海。然而，于秦柳而言，别说是一个男人，没有什么能与光明教相比。当她发觉好妹背着她与心仪之人相会，秦柳遭到背叛，使计偷走半张藏宝图，令两人相互误会，又将失去贞洁还生了儿的圣女诱骗回教，从前任教主那儿讨来权力，亲手对昔日同门痛下狠手。

第二日清晨醒来，方墨已然穿整齐坐在桌旁看书，合窗支起，漏满室天光。方教主依旧亲手给他更衣，只是瞧着他的神似乎比昨日还要沉几分。李唐用脚趾也能猜来昨晚的行动暴了，相时间前后相加也有百来年了，方墨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这么了解他。

“属下无能，请左护法惩罚。”

秦柳整了整衣袖，笑面如地前去方墨那儿禀报。还以为钟辞殊是只绵绵的兔，未料竟是只藏起尾装傻的狡猾小狐狸，可比他那呆爹还有意思。若非教主看上，她倒想逮回来关在金笼里逗上一逗。

秦柳原本还兴致发地以为钟辞殊会落在她手中，到时她藏宝图的下落之后，可要好好瞧瞧两位故友的孩是否能在她手里挨过一年，不料教主忽而对那孩来了兴趣，竟费心费力地想要骗取情。她虽不悦，转念一想还有什么比被所之人欺骗更令人绝望？

秦柳凝眸沉思，倏尔浅笑：“罢了，此事教主自会有定夺。”停顿一下，又说，“至于这两人，不需多加折磨，了丢到南风馆中去便是。”

如何才能更有新意地扮演一个既有心又手段幼稚的小公？李唐专注地思考了一阵又一阵，吃了一盘又一盘的心，过了延州凉陵城之后，便有人在他瞌睡时送来了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