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有人来通知他准备上台。约瑟照样陪着他走过通，停在了拐角。艾里尔继续往前走，站到了舞台后方关闭的门后。

一抹俊修长的影踏破雾气，仿佛腾云而来，一步步、一走到了舞台前。光追着他的影，将他锁在一片黑暗里。

艾里尔盯着看了一阵，最后伸手将金黄洁白的纤小朵扫到了垃圾桶里，蓝的睛里也像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

不忘天天不经他同意他房间给他送。

轰的一声。

化妆师也是约瑟提前邀请的人，考虑到这首音乐的忧郁气质，化妆师加了他的线，适当而净地在尾收住，接着给他鼻梁扫上影，让眶更加邃。等画完了，化妆师夸张地张着嘴称赞：“艾里尔，你的脸一定被上帝亲吻过。”

那人难在追求他？

下午开始两人便到人鱼剧场里准备，摄影师将镜对向他，艾里尔朝着镜灿烂的笑容，轻轻地眨了一下睛，接着了化妆间。

“哈，相信我，很快就会有第二个人。你不知，当你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才像个纯洁悲悯的天使，而笑起来却像只长着犄角来人间诱惑人的小恶。”约瑟毫不给面，“这个世界的恶已经够多了，缺少的是天使。”

艾里尔·穆勒。

约瑟近些天要求他必须与自己共同用餐，艾里尔喜吃甜和辛辣，没人看着偶尔随得任，约瑟为了防止对方背着自己偷吃东西，便盯着他的用餐。

剧场的琉璃吊大灯已经关闭，只有一束淡蓝的光落在金的大门上，而那扇门此刻正在缓缓地打开，冰产生的一片白茫茫雾气被光线照得缥缈朦胧。

他握住话筒,将杂的思绪抛开,向着乐队的方向了。乐手的小提琴声轻缓悠扬，合着大提琴沉郁忧伤的乐音，艾里尔半阖着，澄净的

这不是人，是上帝派遣人间的天使。

艾里尔瞥了他一。

艾里尔刚要笑着回话，约瑟用笔封住他的嘴：“亲的，请你现在开始保持忧郁，我实在无法容忍你总想要毁了一件艺术品。”

大的屏幕上，少年纤长白净的手指握住话筒，慢慢抬起了，一张致绝的面庞，金发凌地从他额间垂落，鸦羽般的睫半垂着，冰蓝眸里的忧伤几乎要溢来。

歌赛的主持人邀请的是声誉斐然的名嘴，丽的女落落大方地站在舞台上介绍着赛制，以温柔而有染力的语调提起贫民窟一首歌挣取三个名额的传奇少年，带动起现场的掌声。

艾里尔收住笑容，睁大睛看着他。“你是第一个嫌弃我笑的人。”

第二天醒来，原本桌面上例行一换的，今天空的。

艾里尔抱着被发呆，心想着大概是惹怒了对方，也让他知难而退了。

艾里尔站在台上，整个剧院都是黑的，唯有一束透着幽蓝的光犹如从天而降,淡淡地落在他上。他知,在这片舞台之下、在半空中漂移的摄像之后,有无数双睛正地盯着他。艾里尔怀疑他是天生为舞台而生的,一想到那么多人的耳朵将倾听着他的歌声，他就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亢奋的情绪。

怯场这东西永远与他无缘，除了征服，他别无他想。

第45章贫民窟的音乐家·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