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欣赏你这有自知之明的人，既不过分谦卑亦不推脱责任。”拂云界主微微了，她又平静地说，“就算只有我一人，也没什么关系。这八千年来，九峦界着实没有什么人。即便是徐炽麟的传人，不过是凭着一些小心机小手段取胜，就算心狠辣也只是剑走偏锋，并非我之对手。”

拂云界主先是皱了皱眉，随后一双妙目直直落在林云霭上，再明确不过的压迫与不满。似乎若是林云霭不能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拂云界主绝不介意当成惩戒一下她这位手下。

几千年来，从未有人胆敢如此放肆地打量拂云界主。那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也是仰慕者对佳人的瞩目。清风拂着她明黄衣带微微作响，亦让她眉宇间的决之越发动人心弦。越是骄傲越是矜持，偏偏男修们更对她倾心不已再难忘怀。

可林云霭却情不自禁颤抖了刹那，又低声答：“界主贵人多忘事，同样的话你在八千年前也问过我……”

“虽说你事情办得不错，但这扇破界门着实太过脆弱些，三日之内竟只能容纳一位大乘修士通过，此不大好。”

林云霭似是愣住了一般，他竟抬起直直望着拂云界主姣的侧脸，目光直白又不避讳分毫。

“不三日，我定要九峦界诸多门派一个接一个地臣服。我等骤然突袭，九峦界修士必定来及应对。且你我来去如风旁人极难追得上，可谓立于不败之地。”

在上的拂云界主说得毫不客气，可她却不知陆重光就在一旁不声不响地听着。那混元法修的表情简直有几分古怪，而同样沉默的顾夕歌却微微扬了扬眉，不言而喻的幸灾乐祸。让那执念重的女人惦记可绝不是什么好事情，炽麟仙君如此陆重光亦是如此。

这样的神，唯有在她还未变成拂云界主前会过。但自从她修为有成之后，众多拂云界修士便只将她看一个在上的象征，敬而远之并不敢亲近分毫。

拂云界主伸纤白手指了远方的山脉，微微一顿又一划。她手指所到之，树木弯曲砂石破碎一无形的沟壑随之现。即便换是林云霭自己，亦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到此，但那黄衣女修却轻描淡写毫不费力。

真是半胆都没有，实在太过无聊。拂云界主半也不意外，她立时收敛起所有情绪冷冷：“商剑影

拂云界主先是一怔，而后却忽然微笑起来。她骤然走近了几步，林云霭几乎能闻到她上氤氲蔓延的香气，立时间目光又沉了几分。

乍一面对拂云界主的责难，林云霭却恭恭敬敬回答：“此事是我无能，属下始终未曾得到徐炽麟当年修筑破界门的方法，还望界主饶恕则个。”

她后，二人之间却有五步之远，既不亲近亦不疏远。

“时间隔了那么久，我早就忘记了。”拂云界主骤然话，她的态度亦是理所当然般在上。

果然，那九峦修士原本明亮的神瞬间黯淡下来。他垂下沉默不语，又成了先前那个无趣又木讷的可怜人。

“你叫什么名字？”拂云界主的表情温柔极了，她纤长睫羽似是羞涩般微微颤抖了一下，吐气如兰气息温。

这是只该在林云霭梦中现的情景，佳人语气温和神情温柔，一切都好得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