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纪钧还是未勘破情关之前好得多，这般不客气又毒的模样实在令人心中恼火。

他话一说完，就直截了当离开了玄机峰，只留下容纨在原地磨了磨牙。

纪钧到了灵虚殿，却见周韬正把玩着一枚玉简。

容纨狠狠摇了摇：“不行不行，当日小夕歌便是你从我手中生生抢去的。是我可怜师兄你孤一人才忍痛割，现今姜可不能再让给你们虚一殿。”

一听那陆重光三字，纪钧立刻微微眯细了睛。他刚要开询问，就被容纨直接打断了。

她话音一落，便觉纪钧周的气息冰冷了两分。那玄衣剑修一字一句：“容师妹，我生平只有一个徒弟，绝不会再收第二个，恕我不能从命。”

纪钧半也不上当，只冷声：“容师妹还有何要求，不如一并说了吧。”

那席话让姜瞬间平静下来，他只静静立在一边，并不打扰那叙旧的二人。

“多想无用，前尘往事已然化灰。”纪钧轻轻，“你只需记住你今生是姜就够了。”

“要我让姜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只能当你的徒弟。”容纨歪着，“谁叫我那不省心的徒弟半都不敬重我，我便让他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变成自己的师弟，由此方能气。”

衣女修索摇了摇：“不辛苦，一也不辛苦。纪师兄能回来就好，大家都十分惦念你。”

那粉衣女修幸灾乐祸的模样简直不能更明显，纪钧却轻描淡写：“师妹戏的模样，真是蠢极了。”

纪钧只敛目正：“这孩既修了，就合该是我虚一殿的人。你与我虚一殿有缘，我便代他收下你这个徒弟。”

啧啧啧，真是甜到牙酸。容纨几乎要眯了，她却看见姜不知所措地望了望自己。她情不自禁抚了抚那青年剑修的发，又被姜不大乐意地避开了。

自己可从未见过这般抢徒弟的，姜不仅瞪大了睛。之前顾夕歌好歹还曾问自己是否愿意，谁想纪钧更比顾夕歌霸三分，竟直截了当给姜盖了章。

“罢了罢了，横竖姜都修了，我便将他让给你。”容纨轻声，“世事奇妙天回，谁叫他上辈也是你们虚一殿的人。”

“哎呀，我这才想起，周师兄找你有要事。”

话虽如此，那粉衣女修却极狡黠地微笑了，她乌黑珠中全是戏谑之意。

这短短一句话，立刻在姜心中起了无尽涟漪。他只能茫然地睁大睛，呼急促心如鼓。

“这六百年混元派可是威风得很，他们借我冲霄剑宗了这等事情，非周师兄仙魁首之位。我不知周掌门如何想得，他当真服了，于是混元派便更威风了些。”容纨先是悠悠叹了一气，她立刻又眉开笑，“好在姜十分争气，在九峰论上又夺得魁首。混元派诸人面难看极了，就连那一贯装模作样的小辈陆重光，都再笑不来。”

那少年模样的掌门人一见纪钧来了，当真半也不与他客气，直接了当：“天地大劫在即，虚空界亦将开启，逆转天命之事九峦九派都推拖不得。谁

自己究竟是谁，为何容师祖会这么说？为何他会千百次梦见玄机峰的情形，为何那封锁阵法会对他全然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