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暮才想起刚刚廖静在电话里说的事，他停下脚步，将脸上的罩拉下，“你……真的过来了？”

过了半晌，叶暮才终于说：“陵园、我在陵园。”

到绝望难受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任何情绪现。

“哪有，我明明看到还有个儿，听说还是个明星，就是名后就不回来了。这次大人过世了才终于回来，结果葬礼上一滴泪都没掉！”

他没有回家，而是拐来了安葬曾艳的陵园，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风袭来，几乎要将他的帽给走，刮过肤的颇有刀划过的，冰冷尖锐的疼痛。

关上门后，叶暮压低帽离开了单元楼，双手在外兜里，着寒风走小区。

南方没有下雪天，所以下起雨来格外的寒冷。

“对呀，就留下一个上大学的女儿在，可怜的不行。”

叶暮低着开通讯录，一个号码也没有，手机里除了几个原装件也没其他的东西了，他开拨号界面沉思了半晌，一个数字也没来，最终将手机收回袋，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

“叶暮！”展殊端惊喜的声音响起，叶暮倏地一愣，接着听见对面说：“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那里？我已经到你这边了，我过去找你。”

刚刚走了几步，袋里的手机就响起，叶暮掏一看，是一个略熟的号码。

然而谁会去究竟是否正确，就像没人会去特意探查饭后闲言的真假度。

在这大儿的小地方，居民楼里的半儿风草动都逃不过邻里邻居的耳朵，何况是与生死牵扯上的，不用特意传播就在附近传的火朝天。

“陵园？”展殊端猛地一怔，

来到营业厅排队，幸运的是今天的人不多，很快就重新补办好了号码，将其放刚刚一起买的新手机上，开机，看了时间，尚还是下午，然而营业厅外天逐渐暗了下来。

“听说六楼有人病死了？”

同守园人说了一声，便步伐缓慢地走陵园。

“谁知呢……”

他不是不想哭，而是哭不来，这时候叶暮就忍不住想自己演技的问题，要是他演技好，一定就能哭来，可偏偏他演技烂的要命，哭戏更是别说了，连装、都装不来。

他接起低声：“你好。”

“对，你现在在哪里？位置给一个！”展殊端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极为担心叶暮的挂电话一般，在对方沉默的时候又重问了一次。

“别是说笑吧？他就不怕遭雷劈？”

当事人再悲伤的事，落到旁人嘴里只能沦落为饭后谈资，并且丝毫不过脑的擅自改编，再传到下一个人嘴里，其真实情况极大可能都变了样。

虽说冬日昼短夜长，但也不至于到这程度，仔细一听还有不大的雷鸣声，俨然是又要下雨的征兆。这几天的天气很差，少说有快一周的时间没见着太了，本就寒冷的天更是镀上一层冰霜。

与几个牵着小孩儿的大妈肩而过，叶暮猝不及防的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罩下的双抿了抿，不由得低加快了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