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吗？有好好吃饭吗？锅怎么？”徐耘安一连串问题砸过去。

“想的。”徐耘安老实回答。

徐云溪没想哥哥会这样亲近的动作，霎时间有回到小时候的恍惚。她抬手摸着被徐耘安摸过的位置，半晌才喃喃：“哥……”

“那好，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那边传来熟悉的笑声，“报告首长，准备回家中，三餐正常，锅很好，报告完毕！”

徐耘安略诧异：“你……知了？”

“谢谢你，云溪。”

他柜那会儿徐云溪不过是个大的小学生，只知有天哥哥突然消失不见了，家里对此讳莫如，就当从来没这个人。喜男人这档事也是后来才从赵书瑛那里得知的。赵书瑛的叙述成为过去六年她了解徐耘安的唯一途径，她偶尔会想念这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哥哥，那心情就像是怀念那些不知为什么就突然走失的童年玩伴。

徐耘安以为自己听错了，霍长隽又原话重复一遍。

娟姨在外面喊徐云溪的名字，她扯着嗓应了一声，回跟徐耘安说：“哎，我妈肯定是我赶洗澡睡觉了。我要先走了。”说罢像匹脱缰的野从房里冲去，没几秒又突然折回来扒在门框上，探脑袋问：“哥，明天我睡醒之后还会见到你的对吧？”

“怎么就没有了？你都还没问我想不想你？”霍长隽泊车，瞄了一手表上的时间，还差大概十分钟就到零。

夜间气温跌至零下，徐耘安泡了个澡就钻被窝里捂着，还没捂，手机就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徐云溪脱而，说的理有孩的稚气和天真：“不吧，我觉得喜这事儿说不准的。既然男人会喜女人，那也有可能喜男人对吧，我也不知为什么就一定只能喜女人。只要那个人对你好，我肯定支持的。”

徐耘安笑盈盈地说：“会的，你快去洗洗睡。”

着帅的，就是有傻。”徐云溪笑起来也有小酒窝，虽然是单侧的，他们都从不苟言笑的徐初那儿遗传了这个为笑而生的特征。

“那就下楼，到大门来。”

一

徐耘安就是不顺着他的路来：“我不问。”

徐云溪，迟疑地说：“其实……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不回家，缠着师告诉我的，她还说你们俩最近复合了。不过你放心，我守如瓶，没告诉任何人。”

“收到！”徐二小敬礼，扔下这句就逃了。

徐耘安脸上泛起的柔和笑意更，他天中始终保留着纯粹的一面，对他人的善意更加并回以善意。他尝试着摸了摸徐云溪的脑袋，心里充盈着怜但动作有些僵，不像往时霍长隽对霍长新的那样自然。

“不过这个你可别告诉爸妈，他们知了肯定会揍我。”她吐了吐，补充。

他随便披上一件羽绒服就跑去，经过书房时特意放慢步伐——徐初每日睡眠时间很短，通常练字到夜才休息，等到了“安全区”又就跑，穿过园一路跑到正门，那辆黑卡宴就在不远打着车灯，霍长隽靠在车门边上等他。

霍长隽下车，望向前方别墅二楼亮着光的窗：“那我问，你想不想我？”

徐耘安看了她好一会儿，冷不丁问：“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有悖常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