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好几回上厕所，我都碰到他照镜笑，还戳自己的脸。我当时候就觉得奇怪，多问了句，他被吓了一，支支吾吾大半天说自己在挤痘痘，他脸白白净净的，这摆明就骗人啊。该不是在练习怎么笑吧……哥，我真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法，他那时候肯定就看上你了。”霍长新有后炮地说。

旁边的徐耘安跟他形成鲜明对比，微微笑着小酒窝，双手攥在跟前，有局促。

我的直觉很灵的。”

霍长隽仔细看这张温习了无数遍的照片，他被问住了。

霍长新还在加班赶设计图，嚼着法式小面包说：“哥，其实我一直觉得耘安可能有嫌我话太多的，因为我整天对他傻笑，他都不怎么对我笑，但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对你印象好的吧，经常对你笑，虽然笑得也张的，觉像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哈哈哈，可好歹是笑了。你来了之后，他好像也常对我对其他人笑了，觉沾光了哈哈哈哈哈哈。”

前些天，霍长新从二婶那里得知他们俩重遇的消息，不愿千里打电话来八卦，还怪他不够意思，当初谈的时候搞地下情，现在重新搞在一起又玩神秘。

打开一看，钱包夹层里安静躺着一张照片，是他跟过去的徐耘安唯一一张合照，虽然中间还隔着他堂弟霍长新。他从二叔家的家相册里扒下来，了尺寸缩小，这么多年是的钱包，铁打的合照。

霍长隽也在上育课，尖发现了抱成一团的他们俩，去小卖买了矿泉和雪糕，一人一份。

某个炎夏天下午，徐耘安所在的术班刚结束了惨无人的一千米跑步测试，他觉还好，霍长新测试前还大放厥词说自己要破纪录，结果跑完了就整个几乎趴在他上，大大着气儿。

现在一个人想听，另一个人却不肯说了。

徐耘安洗完澡，打开手机划至微信页面，看到那张照片就愣神。他没有这张照片，这是一回看到。拍完之后他叮嘱霍长新一定要给他留一份，可这小回就忘了，还举家搬到隔城市换了联系方式。

他不知徐耘安从什么时候喜自己，等他察觉到那些暗恋的细节时大概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在一起之后，徐耘安几乎从不会透半自己的暗恋心路历程，当然，也是因为那时候霍长隽很混，没有给他半说来的机会。

是这样的吗？

中时代徐耘安不笑，因为没什么值得他笑，无论是家里还是学校，他习惯了独来独往。

往事模模糊糊地涌上心，霍长隽把合照拍下来，发给了徐耘安，在微信上问：“想起来，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怎么笑的，后来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是……因为我吗？”

好不容易送走了柯诺这尊大佛，霍长隽摘下镜，在沙发上闭歇会儿，翻时钱包就从袋里掉来。

那是霍长新二转学前让同学帮忙拍下的。

徐耘安受若惊但没在明面上表现来，心里甜滋滋的。霍长

霍长隽笑笑没回答。

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这是他从父亲长期的冷漠对待中学到的理。

照片上，霍长新都不及他们俩，却半踮起脚左拥右抱，咧嘴笑得傻里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