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你的画的？该不是要扔掉吧？”霍长隽看他回继续收拾，又问了遍。

小的时候徐耘安在学画画这方面比谁都认真刻苦，连被盛赞天赋比他的师赵书瑛也给比下去。赵书瑛经常打趣他“非人哉”，只有徐耘安懂，这是可能让徐初开心的事情，他想让徐初开心。但他的努力显然没有换来更一步的亲近，徐初还是那样冷漠疏离，这些努力只能让他成为了一个优秀却寡言的孩。

散学礼结束，寒假开始。

片刻里，徐耘安恍然大悟，迷雾中渐渐及一片清明。

第十六章甜甜的

从小到大他是很多家长中别人家的孩。徐初会说他是最省心的孩，转用他举例，大动戈责怪玩的妹妹不成，又或者是师赵书瑛不够刻苦。

“画得好好的，这是要扔掉吗？”

他自然知画家最不该毁掉自己的画作，可是现在他内有气，全无画画的耐心，越看自己的作品就越觉得一塌糊涂，越看那气就越是憋得难受。

霍长隽随便摊开一张画布来看，作为一门外汉实在看不有什么不好的：“哪有画家会把自己辛辛苦苦画成的作品扔掉，我写的歌再烂也不会直接毁了。你没听到，这些被你遗弃的画在哭。”

期末考结束后，成绩尚未公布，徐耘安趁学校放假难得回家一趟。徐初从日本开完画展回来，检查他最近的作品，直截了当指他最近平毫无提升，不如师赵书瑛画得，也比不上学画画没几年的妹妹来得悟步快。娟姨和师在一旁为他说好话，徐耘安则沉默不语。

徐耘安吃惊地回看了，扯起嘴角喊了声“师哥”，知霍长隽是来找霍长新的，他说：“长新帮邓老师搬东西去了，让你等等他。”

徐耘安心里兜着烦恼思绪，自然没注意到轻声轻步踱来的霍长隽，径自将画布从画板上取下来，叠起来一个塑料袋里。

“你才是最重要的事，莱斯特小。有些人觉得就是，是婚姻，是清晨六的吻和一堆孩，或许就是这样，莱斯特小，但你知我怎么想吗？我觉得是想要碰却又收回手。by林格”

想了想，他标注日期，在素描的背面郑重地默写：

宿舍台画下了这迎风飘扬的背影，以及他那只渴望亲近又缩回去的手。

徐耘安敛起眉梢的笑意，：“画得不好，该扔。”

徐耘安看了看被他扔在一旁的画布，又看向眯笑着的霍长隽，一言不发。

本来事情到此就该结束了，可谁知吃过晚饭后，徐初谈起中毕业后的规划：“想过报考哪家学校吗？可以先在国内学几年受一下再到国外修

他再习惯徐初的批评，可终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免不了伤，前些天徐初对他逃学的事儿不闻不问已经够让他委屈了。回想学画这么多年，徐初对他就没有满意的时候，小时候画得再好也没怎么称赞。似乎，徐耘安得好是本分，得不好就不该得到谅。

大多数学生兴冲冲回家了，霍长新不见踪影，训练室里就剩徐耘安一人。

霍长隽先到绘画训练室等霍长新，帮他把画搬回家里，结果门时一不留神差儿被垒在槛上的几袋东西给绊倒。随意瞄了，好像是一堆用过的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