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这样的，可我在你面前，一时没太忍住。真的……没忍住而已。”

跃的烛光映霍长隽的笑脸，他这一笑又虎牙，有无赖地说：“徐老师，给我唱个生日歌好吗？”

徐耘安余光瞄到霍长隽的小动作，嘴角默默动了动。

徐耘安当然知霍长隽不好甜，叹了气后夺过叉，安安静静地吃起来。

霍长隽给他递来一个叉，徐耘安不要，他就自己先开吃。只是这叉搅，一到嘴里时，脸上都会不自觉就浮微妙的不虞，觉像在行刑受惩罚。

徐耘安把叉放下，犹豫着抬看向霍长隽。他恰好也回看过来，漆黑的眸像块黑曜石，在光线昏暗的车内透着柔腻的光芒，觉摸上去应该是温凉温凉的。

“不傻，不傻的，”徐耘安心底的那个冒了一些以往的执念，他低不让霍长隽看到他睛酸胀发红，手翻不自觉转回握住那不安分指尖，喃喃：“其实我的那个糕就是胡萝卜味儿的，我也想过要跟你好好过生日的，是你自己不回来，是你不要的……”

那个曾经在上俯视自己，被自己捧在手心惜着的霍长隽，如今步下神坛，得像个傻，脆弱得像个孩，茫然张开双臂等着自己拥抱，就好像不这六年经历了多少，不再过多少年，徐耘安始终是他最特别的一位。

车内一片安静，徐耘安垂专心吃着糕，霍长隽也在专心得看着他。

“好，你不唱，我就自己唱。”霍长隽见徐耘安迟疑不定地端着，自顾自就唱起“祝我生日快乐”，双手合十闭祈祷后，熄了蜡烛。

曾经极度渴望成真的梦就摆在前，怎么可能不心动？

见徐耘安抿了抿嘴，小酒窝又圆又，霍长隽用手指戳了戳，用很柔的语气说：“第二年生日快到的时候，我还想着脆买个大糕吧，不知糕有没有胡萝卜味儿的，到时候我们和妈妈一起吃。后来胡萝卜味的糕没找着，妈妈走了，你也走了……我这样傻不男人的对吧？”

这算间接亲吻吧，算吧算吧。霍长隽内心有小漾，忍不住暗暗捶座椅。

霍长隽脸贴着座椅望着徐耘安，翘起嘴角但声音闷闷的。他垂下睛，缓缓摸上了徐耘安的手，指尖在徐耘安手背反复挲，就像只……被遗弃在路边的大狗向路过的好心人伸爪。

有酸意，他了鼻没回话。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霍长隽，他转望向车窗外：“可能你不知，那天你给我了个糕，我开心的，还莫名其妙就想到，如果明年生日，你跟我妈各自一个糕，那我肯定完了。我不太能吃甜的，可是又不想浪费了你跟我妈的心意……”

可情从来就是龙，能关即关，反复来去由不得人。

重遇到现在，徐耘安第一次吐真心话。他对霍长隽有过的期待，有过的埋怨，都被辜负

“宝贝儿，你还欠我很多年的糕呢。”

自从得知林冬怡在他走后不久就去世，徐耘安内心突然被开了个，以为治好的骨症就又复发。他对自己一直很有约束力，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工作，他误会了自己在情上也同样足够定，哪怕有天霍长隽回对他犯贱，他也能决挡在心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