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楼梯间上烟，猛了几，倚在墙上望着白晃晃的天板。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距离上次季无名来这里已过了三年，却恍如隔世一般，所有人都忘了，连他都忘了，季无名曾患过神障碍。

挨着客厅的小小房间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季无名光着脚丫跑来，中闪着莹莹亮光，是依赖也是崇拜。

“爸爸，你想吃什么？”

洁白的墙面，刺鼻的消毒味，来去匆匆的白衣组成一光影，在季茗前晃过。

见到血，季无名才算渐渐安静下来，没等季茗打好张志谦的电话，季无名就在他怀里使劲挣扎，边挣扎边尖叫，好似世界与他毫无关系。

季无名全颤抖，极为愤怒，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拿起桌上的小型裁纸刀，开始往自己上招呼。季茗疾手快地把裁纸刀抢过来扔到地上，抱着季无名不断安抚。

季茗惫懒地摸摸肚，看向光脚立在地板上的季无名，：“没事，没喝酒，你怎么又没穿鞋，都说了多少次！生病了老可不带你去看！把鞋穿上！快去饭！饿死了！”

“他已经死了，他死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季无名摸不到锋利的东西，又拿起桌上的笔往自己上戳，季茗还没拦住，柔的肤已经渗了血迹。

难得有兴趣起去厨房看季无名饭，倚在门框边看着季无名兴奋地忙来忙去，鼻尖上额上都是汗珠，他却兴地连自己老来了都不知。

还是儿好！

季茗连忙把笔抢过来扔掉。

季无名连连应声，看样很是兴地穿拖鞋，一路小跑着去给季茗饭去了。

他回家往沙发上一躺，大声叫：“季无名！你老饿了！快来饭！”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炒菜时的噼啪声，季无名哼着歌，混在炒菜声中，让季茗舒服地眯起睛。季无名让他受到了家的味，是他二十多年来唯一的宽。

瘦粥是季无名最拿手的，比饭店里不知要好吃多少倍，季茗胃疼时总喜喝上一碗。季无名当即担心问：“爸爸，你肚又疼了吗？”

“给我，给我……”

☆、第四章

第一次发现季无名有自残倾向时，是在他初三暑假。那时季茗刚接手家族企业分事务，受制，不能一展宏图让他的心情变得十分暴躁。

他一直反复说着“我是季茗”，直到说了十几遍，季无名才反应过来，泪从星辰般璀璨的眸中缓缓下。

糯的嗓音十分动听，季茗坏心情总算飞走一些，挥挥手：“随便什么，最好有瘦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晚上好

季茗掰过来季无名愤怒的脸，迫他看着自己，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从上往下抚摸，看着季无名充满怒火与恐惧的睛，轻柔地说：“我是季茗，我是季茗，我是季茗……”

季无名推开季茗，看着桌，继续说：“有一次……他让我用手帮他，似乎很享受，再后来有一天，他喝了酒，开始扒我的衣服，想上了我，我就拿藏好的铅笔刀胡在他上划，他痛得要打我，我上……都是血，我想杀了他。我想杀了他……”

“别说了！无名，看着我，别说了！”季茗抱住神情恍惚的季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