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如何？”

元攸放下门帘，转过去不再看了，不知从哪里窜来的一邪火烧得他心神不宁。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尔朱荣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声，甚至每一丝痛苦的神都像是上好的情，但下并不是心猿意的时候。

“元天穆说是朕拖累尔朱荣害他受伤，果真如此？”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主，你就这么在乎他的死活吗？”严朔问，“可是他，终归是要死的啊。”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对你俯首称臣，你又如何？”

，像是要看医官的动作。尔朱兆又伸手盖住他的双，用鼻尖和嘴轻蹭他汗的额，低声：“别看，上就好了。”

“皇上不辞而别，可把严先生急坏了，所幸没遇上凶险。”贺胜上前行礼，“皇上若无要事，属下这就去西营和众将会合了。”元攸与他本无话可说，即应允。

即便尔朱兆不赶他走，他也不愿意留在这儿了。

“没有，这是第一次。”尔朱兆转过来，目光沉沉地直向元攸，又像是透过元攸看着什么别的东西，“臣以为，将军是不会受伤的。”

“不。”元攸目光涣散地望向了别，握着缰绳的手搐了一下，“我受不了那样…

元攸不假思索地接过缰绳：“那尔朱荣就拜托你了，等他好些了我就去将军府看他。”

“他从没受过伤？”

元攸放缓了步，扭怔怔地看着他。

第33章朕这就给你打个

“命无恙，但伤及骨，需得好好调理些时日。”尔朱兆，“今天夜里再看看情况，若无大碍明日就送将军回府上休养，皇上不必担心。”

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失去自己的行踪，依他的脾气这回定少不了一顿教训。然而心虚地瞥了一严朔，元攸发现对方并没有发怒的迹象。

“皇上不必当真，打仗总有胜败输赢，受伤算不了什么。”尔朱兆踱了两步越过元攸，背对着他“只是将军带兵多年从未吃过亏，这次竟然受此重伤，将士们免不了惊慌。”

元攸被这陌生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怵，隐约到一不可名状的压迫。好在尔朱兆一语过后上又恢复了平日里淡然温和的神态，叫来匹牵至元攸跟前：“皇上离多日，想必有很多政事要理，军中事务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严朔笑：“主若真怕我心，就不会不辞而别了。”

“我又何曾真的生过你的气。”

记忆中严朔的确很少对他动怒，了天大的娄也多只是板着脸数落他几句。想到这里元攸鼻发酸，低声：“哎，我知错了。”

好不容易压下心的躁动，尔朱荣的伤也已理完毕。尔朱兆送医官们帐，见元攸尚未离去也不惊讶。

贺胜走后严朔掉转，两人并肩前行。元攸察言观地等着挨训，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等到，最后忍不住先开了：“早上我不该擅自离开，让你心了。”

元攸心事重重地往里赶，行至半路遇上了疾驰而来的严朔与贺胜，这才想起上午擅自离队一事还未来得及跟严朔解释。

“你甘心将皇位拱手相让，被贬为王侯并谢他的不杀之恩吗？你愿意最后一个元姓皇帝，断送元家的江山被世人所耻笑吗？”。

“他伤得重不重？要过多久才能痊愈？”元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