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严朔欠接住飞落的茶杯，看着满地茶渍皱了皱眉：“主稍安勿躁，以他的实力不了洛一步。只是……”

奚禾退下之后元攸把严朔叫到里间：“南梁有变，此事当真？”

元攸顺着他的力松开手，却像脱骨一般靠着严朔一下，跪坐在地上。两手揪住自己的发，他扯着沙哑的嗓音呜咽起来：“没有过去，怎么可能过去……每当听到他们几个的名字，我就会想起父王浑是血躺在地上把手伸向我的样……他叫我报仇，他叫我替他报仇……”

严朔一愣：“主指的可是元灏之事？”

自己的带。

这火起得太过突然，不着边际又夹杂着大半怒意，直烧得尔朱荣心烦气躁，手忙脚地摆了半天也没成功。元攸都脱了，上被戳得发疼，扭看见同样神痛苦的尔朱荣，试探着说：“要不我用嘴帮你？”

元攸松开严朔，转一甩手把桌上的茶杯扫落：“元灏……害死我爹还不够，非要坐上皇帝宝座才罢休么！”

“对了，尔朱荣……不能留他在洛，元灏不是他的对手！”元攸突然又了声音，“我要亲手杀了元灏，我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尔朱荣若对你下手，我会先要了他的命。”

“……你到底来不来？”

元攸望了他一又收回目光，神惨淡地摇了摇。

“长命百岁？呵呵，若是尔朱荣起了篡位之心，我又能活多久呢？”

“属下……”奚禾言又止地望着元攸。元攸又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关你的事，是我这皇帝当的无能。你别往心里去了。”

神清气地踱回里，奚禾正焦急地在院门徘徊，见元攸回来便迎了上去。

严朔打横抱起元攸放到床榻上，又把他搂在怀里一下下挲他

第27章我会护你一生

“啊，让他来啊！他不是要当皇帝吗？我要让他死在这皇帝的宝座上！”元攸对着严朔大声嘶喊，撑着桌沿的手臂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倒下，“我要亲看着他的血，看着他在我脚下一痛苦地死去，就像父王当年一样……”

奚禾愣住了，呆立半晌最后垂首跪地：“属下无能，没能护住元大人。”

尔朱荣松开手，后退两步靠坐到茶几上，算是默许了对方的提议：“你也只有在这时候才乖顺些。”

“你早就知？”元攸猛地揪住严朔的衣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严朔冲上前去扶住他的胳膊：“主！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护我一生？我的一生能有多长？”元攸喃喃着颤动嘴，两发红却挤不泪。

“这事不怨你。”元攸扶他起，“你本就是尔朱荣的人。他存心要杀的人，你怎么护的了？”

“他叫的是我！他叫我替他报仇，他叫我护你一生！”严朔抓住元攸的手腕，他抬起来正视自己，“元攸！我会护你周全，也会杀了元灏！”

“看你吃醋，我心里也不好受呀！”

严朔见他两颊泛红，气息不定，心下一惊赶安抚：“主先别激动，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那边还没动静。

“你可闭嘴吧！”

元攸转跪到他膝间，细声细气地笑了：“我一向是最听你的话的，你若早说不愿意看我同他亲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