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的时候一定很寂寞。”

缓缓向上抬起一只手，他也笑了：“好。”

轻轻握住尔朱媖娥的手腕，元攸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失了控制，模模糊糊听不真切：“我知，我知你喜他……像他这样温柔的男，谁不喜呢？”

“我说能就能。”

尔朱媖娥扭过来很诧异地望了元攸一，随即笑了：“谢谢你，可是我已经放弃了。我和尔朱兆，我们之间的事从今天起就结束了。”

“他没有我……哥哥跟着他，也是自愿的。”

“你恨尔朱荣么？”

“皇上不要说笑了。我们是亲兄妹，怎么能成亲？”

手和手握在一起，两顺着力相贴了。元攸收了收胳膊，从背后解开尔朱媖娥的腰带：“以后不要再哭了。你看，你有一个权利滔天的堂兄，还有过一个很温柔的人。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起对元攸行了个礼，再抬起时她已是泪痕尽消：“皇上，臣妾既然了，就是您的妻，魏国的皇后。尔朱兆这个名字，今后就不要再提了。”

元攸不可置否地笑了一声，放开尔朱媖娥的手腕：“他没有你们，他我。”

“是尔朱荣你的吧？他为了当上国舅爷把你用政治工，一边还使唤你心上人为他卖命，你就不恨他？”

尔朱媖娥停止了泣，肩膀微颤却没有推开他：“你什么都不知！”

“我有一个先生，但他并不是我的兄弟……”拉过被褥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难还要纠缠一辈不成？先前一个人在婚房里的时候明明都已经想明白了的，怎么一时冲动就全忘了呢？堂兄说的没错，自己究竟还是太不成熟了。

元攸沉默地看着尔朱媖娥哭泣。鲜艳的婚服埋在同样鲜艳的床单和帐幔间，红得像是要渗血来，像极了女人里留下的血泪。良久，他轻叹一声弯下腰去，挨着尔朱媖娥爬上了床。

“他对谁都是极温柔的。”尔朱媖娥随着元攸的力垂下双手，角泛红，泪却已经了，“我们从小在一起。他陪我玩，照顾我，对我好……他说他为了我可以一辈不娶妻。”

“我的母妃只有我一个儿。”

手脚并用地挪到床里，元攸半跪着搂住前之人的脖：“对不起……我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

侧靠到床板上，他伸脚尖轻轻地拨对方的袖：“我说要成全你们是认真的。我可以下旨，让你们光明正大地成亲。”

可是没有想到他还未娶妻，我却先嫁人了。

法在一起，新婚之夜又和皇帝撕破了脸。她想自己并没有说谎。的确是什么都不怕了，不怕别人的光，也不怕死，然而到了最后还是会忍不住会为自己难过。天下这么大，怎么就没有一个容得下自己的地方呢？

——不像那个人，目中无人，无礼之至。

恨？多少是有的吧。如果没有他，大哥或许就会听她的，同她远走飞。

一直以来，尔朱媖娥都没能明白尔朱荣在长兄的心里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这个男人生得有些太过于优秀，耀了，即便是兄弟妹也难以同他亲近。只有尔朱兆把他看成了一面旗帜，一颗明星，心甘情愿地被束缚住脚步，亦步亦趋。

“皇上没有兄弟妹么？”

元攸仰着脖去看尔朱媖娥的脸，觉得女人这样笑起来异常的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