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听闻此言猛然惊醒，自己也疑惑起来。是啊，我急什么？他甘愿像个傻一样被人取笑，这与我又有何？

元攸见尔朱荣无言以对，于是心情很好地撇了撇嘴，后仰直地倒在床板上：“放心好了，我不去给你丢脸。我在这里休息，你过会儿来要看看我！”

“元彧？哼，你倒是护着他……”尔朱荣就是听不得元攸话里有话，很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语气里透些恼怒，“别想为他求情……他这是在找死！”

尔朱荣的酒量确实不怎么样，几杯下肚脑袋就要开始发。方才在宴会上他是过于风得意了，一不小心得意过了，现在就有力不从心。

原本就被得松松垮垮的衣服随着颤动下肩，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手腕。尔朱荣毫不在意，扬了扬下接着说：“难

“嘻嘻，真是稀奇了……你这是在为我鸣不平？”元攸后退一步坐到屋角的床上，然后抬一副唏嘘的表情：“尔朱大人，他们拿我取乐，这不都是你纵容的么？”

傻还是装傻？”尔朱荣甩开缠绕在腰上的手臂，转过盯了元攸的睛：“他们那是在拿你取乐，你看不来？”

尔朱荣终于忍不住瘙撑起，前一晃闪现了元攸那张无限放大的脸。

“怎么？我要留一个人，还得向你求情？”

“什么去了，怎么醉成这个样？看那个男人舞？”嘴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有的没的，手上动作却不停，三下两下扯掉了尔朱荣的腰带将外和内一齐褪到了膝盖以下。

尔朱荣闻言笑得浑打颤，也不知是醉酒的关系还是真觉得好笑。撑起上半面向了元攸，他扬声：“哈！你要留他？你留他什么？”

尔朱荣醉意未消，反应很有些迟钝，“嗯”了一声之后便陷了沉默，像是在回忆自己说过的话。元攸趁他神的当儿迅速探手去，伶伶俐俐地卷起了他的衣袍下摆。

“什么？”一把握住前那只不安分的手，他扯动涩的嗓哑声：“皇后呢？”

“不知，还没房呢……你不是说到时间派人接我么？”

“……别跑，有事叫我。”尔朱荣不愿多留，应了一声就推开房门走了去。元攸见好就收让他放心了不少，暂时不打算派人看守了。

侍卫将他放到床上后就掩上门退下了。尔朱荣仰躺着舒展开四肢，任那的睡意一一席卷了自己的全。然而就在即将陷梦境的那一刻，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上了自己的嘴。

元攸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凑到门前向外观望。只见两名侍卫扶着一个步履踉跄的个男人从门前经过。等那三人消失在拐角之后，元攸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尔朱荣在半睡半醒之间皱起眉，左右扭转着脸颊想要躲避异。然而那东西像是长了心一般贴着他不放，往上来回挲了几下之后又沿着线下，一路摸到。

元攸本来并不在乎元彧的死活，然而现在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尔朱荣熟知自己的酒，知这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并不担心。寻了个借从席上离开，打算先找个地方小憩片刻。

元攸仰面朝天躺在黑暗之中，殿内的喧哗惊扰不到他，没一会就酣然了梦乡。如此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