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午时卸甲回府，本来是疲惫至极的。然而睡了一觉喝了酒兴致突然涨起来。方才与那歌姬云雨之时已然快要佳境，尽被半路打断，但挑起的望没这么容易消退。此时元攸这么烘烘缠绵绵地一贴，上下再这么一撩拨，他嗓一上又燥了起来。

说起来元攸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发情了，但是这次情况不同。

密的黑发就像是帘一般将两人的脸与外界隔绝开来，尔朱荣的表情在若有若无的光线下变得模糊不清。元攸只依稀觉得他满脸痛苦，眉蹙起，双微张，是在无声地气。

元攸受到尔朱荣的注视，缓缓抬起来，一张脸颜红，目光散得近乎狰狞。

抬了抬下避开碎发，他扭望向靠在自己颈侧的颅，心想：“他这是真有病呢，还是对我动了心思？”

他自己也已是赤条条不着寸缕的状态，单手撑在枕侧将元攸罩到下，另一只手着对方的肩膀，缓慢拂过膛，然后沿着腰线一路向下：“说我貌岸然……到底是谁貌岸然？嗯？”

尔朱荣在战场上手段狠毒，床上的品行却优良端正得很，从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即便是满怀恶意，也多是下手重些。而元攸铁了心要与他亲近，此刻就舒展了四肢由他搓，毫不反抗，时间久了竟也察觉了丝丝快。

眯起睛拂开散落在旁的发，元攸伸直了手臂捧住他的脸颊。

“……你不是要我服侍你么？”良久，他听见自己沙哑而迟缓地地开了，“放开我，我服侍你。”

是沾上了元攸的唾，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这个，暗骂一声转过去，拾起床上的衣服就往上披：“陛下是累得糊涂了。臣送陛下回……”

元攸仰面躺在床上，手里还不肯老实，总想要缠着上之人摸上一摸，掐上一掐。尔朱荣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住他，将那缠绕在手臂上的衣尽数剥除了。

“

尔朱荣只觉得脑后一松，发带被了开去。长而直的黑发垂落下来，重重地盖了元攸一一脸。

元攸闭着睛气，不作回答，过了一会儿却又睁开睛笑了起来，探手就往尔朱荣下摸了一把。

“元攸你给我起来！”手臂被圈在腰侧一时不来，尔朱荣只好僵持着不动，任他厮磨。过了一会儿见对方并没有一步的动作，他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后有一件上自己的腰。

尔朱荣前地十分缓慢，动作也并不暴，所以钝痛就只是钝痛，总不至于撕裂了他。元攸缓过一气，抬手搭上男人的肩膀，两下之后又沿着脖颈绕到脑后，手指缠上胡系起的束发带。

尔朱荣由于份的关系，始终没有关注过元攸的长相。如今近距离这么一看，猛然间发现对方其实长得堪称俊秀。瓜脸、睫，一双桃角带着汽，要不是现在目光狰狞，还能更添几分风情。

尔朱荣本来就是个蠢蠢动的状态，受了刺激浑一机灵，下面立就半半地抬起了。暗骂一声，他拉拉扯扯地褪去了元攸的亵，满怀恶意地拌起他的一条大。

第17章木已成舟

话没说完元攸又贴了上来——与其说是贴还不如说是撞，借着的份量把他扑倒在床上。接着又将鼻埋他的肩窝，颤抖着吐气来像是要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