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制人？用不着，等他们先动了再说……”尔朱荣也不抬地摆摆手予以否决。他知此人一向急，最受不了的就是静观其变。

他倒是有心想跟尔朱兆吐吐苦，但是又觉得自己这破事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讲，一个人应付着就行，犯不着让二弟跟着一起闹心。

说起来尔朱荣也不是没找过小倌。想当时他还在晋，军里的几个弟兄闲来无事说要尝尝鲜，他抵不住鼓动，也跟着召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男孩。

“一个傻，能怎么听话？”末了尔朱荣苦笑着摇了摇。面对这位自己一手扶持的君主，他第一次尝到了无力的觉。

主将营里，尔朱兆，元天穆等人正相对坐了讨论边地局势。尔朱荣则远远地坐在营帐后方的垫上，单手托着下默不作声，看似是对下的发言若有所思，实则是在想心事。

“不喜女人，那就是好那一了？看他那架势还真有像……”

“嗯？”尔朱荣闻声抬起帘，心不在焉地扬了扬下，“你讲……”

尔朱荣很少有心事，但一旦有起来就想个没完。比如现在，侦察归来的小兵正在汇报敌情，说是西边万俟起义军的首领前些日自命为帝，他心思一歪立刻想到了自己里的那位。

主仆两个其实一场正经戏都没看过，尤其是元攸，连句台词儿都听不懂。不过既然大家都表现极大的情，合一下不懂装懂也未尝不可。整个寝于是在其主人的带领下自得其乐，竟是难得的一派祥和。

这小倌跟普通人还真有些不一样。材偏于小，脸过于秀气，走起路来虽是款款细步，腰却扭得厉害。神则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肯直视了你，也不知是害羞呢还是害怕。

“是时候送些女人过去了，后一直空着也不像话。给他找事情，免得又上我这儿来发情！就是不知他喜什么样的女人……他喜女人么？”

自作主张从外找了个戏班来，就着后院的空地搭建了个临时戏台，专程给皇帝唱戏来了。

“……葛荣那边都督已经派人盯着了，一有异动随时准备战。不过依我看还是先发制人的好。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歼灭！”说话之乃人是上党王元天穆。

自六镇叛开始以来，边境周围大大小小的起义不断，近日来更是有加剧的趋势。刚占领皇城不久的秀荣军不敢怠慢，全军上下一片肃然，已好了迎战的打算。

不听话没有关系，可以慢慢教，然而对方又似乎永远没有学好的可能。

自从上回元攸来府上闹了一场之后，他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人就疼。

尔朱荣自认为长相并不凶恶，至少比那两名下要和蔼贴得多，所以对那男孩自始至终弱不禁风，战战兢兢的模样十分的不满，觉得对方枉费了自己的一腔柔情。没滋没味地地了一场

而与此同时，位于洛城另一的秀容军营却呈现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能让朱朱荣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向来不愿意把麻烦留到第二天，能理就即时理了。然而元攸却不是那么好理的。尔朱荣暗自总结了一番，并不觉得元攸有什么特别违逆自己的地方，充其量只是不太听话而已。

“大哥？”下们讨论完毕，都回过来等着将军拿主意。尔朱兆见他不声不响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忍不住疑惑地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