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尔朱荣。

门微微开了条，后面黑的，一个人都没有。

“……埋了。”元攸目光呆滞地了，缓缓松开手指。

自从了这洛城，他就觉得不顺心，虽说是当上了皇帝，却没有一件事是着自己的心意来的。喜枝和元钊是他在这濒死的皇中发现的一个惊喜——也不算是多大的惊喜，但好歹可以让他认认真真地笑上一笑，盼上一盼。然而老天似乎就是看不得他顺心，连这么惊喜都要夺了去。

元攸闻言停下脚步，扭看向了他，也不说话。

一名胆大的仆从上前话：“皇上可是在找那名侍候小主的婢女？”

几个仆从打量了他几，认这是皇帝的装束，都惶诚惶恐地过来磕。元攸犹如没有看见一般，转来转去地四搜寻，一边大声呼喊：“喜枝！喜枝！”

有算他的罪，可惜这娃自己命不好，昨儿晚掉里溺死了……皇上？”

“我老老实实地，没造过什么孽，也不曾得罪过谁，可就是有人不让我好过！”元攸脑袋一激灵，猛地抬起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门。

“不适？好，好……”元攸嘴里喃喃着，面无表情地开始原地踱起步来。半晌，他突然停下脚步，转了个弯下了台阶，就这么径直从朝堂正中穿了过去。走到门的时候又回喊一声：“退朝！”脚下却不停顿，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殿门外。

元攸推开他们冲了去。

元攸漫无目的地在里绕来绕去，步履缓慢。一开始还满腔怨恨，到后来连怨恨都没有了，心中近乎茫然。

半晌，他又重复了一遍：“埋了啊……”然后转过去面对着殿阁的厅门。

连走带跑地往元钊居住的小院赶去，元攸只觉得中憋闷，脑袋得发疼。到了那里，只见院门大开，守门的人已经没有了，只剩四五个仆从正在来来回回地往外搬运东西。

元攸缓缓地从龙椅里站了起来，目光僵直。好不容易两聚焦到一，他扭狂地扫视脚下的群臣，喊：“尔朱荣！尔朱荣人在那里？！”

这将军府，元攸只在一个月前来过一次，除了后园哪儿也不认识，更不用说要在这层层叠叠的廊殿间寻一个人了。晃了半天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找到，他只好拉

“现在？皇上是说尸么？已经埋，埋了。”

男人被他盯得发憷，但还是恭恭敬敬的接着说：“小主失足落，是她看护不周。将军怪罪下来，已下令将她死。”

这院里连井都没有，又哪来的池呢？元钊是个被禁了足的人，别说他只是个三岁孩童，就算是成年男也难跨这院门一步。失足溺？看护不周？呵呵……

院跟两天前没什么两样，里面的楼阁也是——本来就空落落灰蒙蒙的，没什么生气。

“回皇上，昨天晚上巡逻的侍卫发现意外，立即上报。将军闻讯震怒，下令就地行刑。”

元攸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人呢？现在在哪里？”

第12章兴师问罪

“……死？”

将军府门守门的家仆看到元攸过来，只是拜了一拜，并没有阻拦。尔朱荣吩咐过他们，若是皇帝登门,直接放行便可。而就在门仆犹豫要不要通报的当儿，皇帝已经一溜烟没影了。

“回皇上，尔朱大人今日稍有不适，没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