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曜泽还有倒时差，周围安静的环境让他昏昏睡。这时有馆员走到他边告诉他可以拿一颗糖，祖曜泽愣了下，问真的吗，对方。祖曜泽不确定地走上前，刚拿起一颗，又问：“我还有一个朋友，能不能拿两颗？”

宋穆走后，祖曜泽又重新把书翻开。祖曜泽对这位艺术家认识得也不多，亲看过的作品只有那件——一个作者用175磅的彩糖果堆来的角落。祖曜泽前两年去纽约差时，被林司叮嘱一定要去大都会的新馆一睹芳泽。祖曜泽对艺术方面并没有多大兴趣，但由于大都会的现代馆才开业，他之前也没去过，这才答应去看的。

林司到了下班时间才回，他也没问祖曜泽这句没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说：“那你拿来上海给我吧。”

本要吐糖此刻卡在了咙里，让祖曜泽退两难。本以为只是可以随意挥霍的廉价糖果，现在被赋予了跟悼念的意义，立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可这人工的香甜实在不是祖曜泽喜的味，他皱着眉去了卫生间，把东西吐垃圾桶时心里还有些歉意。

祖曜泽打开屉，那颗糖正静静躺在当中。由于那时候林司已经去上海了，他回北京时也不会来祖曜泽的公司，加上时间不定，这件事也不了了之。祖曜泽回想了一下糖的味，不由皱起眉，但又有些好奇自己现在的接受能力较之以前是否加了。

不过，这是要给林司的，如果现在浪费了，林司就没有了。祖曜泽只好合上屉，给林司发了个信息，问：“你什么时候来拿你的糖？”

因为是周三上午，馆里本就没什么人，加上是第四层，就更为冷清了。祖曜泽拍了张照片发给林司，问这就是他让自己看的东西吗。林司可能在忙，也没有回复祖曜泽。

林司大概在纽约时间的下午两三才回复祖曜泽，问他好不好看。祖曜泽先问他怎么还没睡，之后才说还不错吧。他说自己给林司也拿了颗糖，林司问好吃吗，祖曜泽说非常难吃，林司发了一串哈来，让祖曜泽还是带回来，留给他纪念。

第25章

他不算一个浪漫或者有艺术细胞的人，随大看几个印象派的大师不得了，现代艺术的过于简约跟洒脱于他而言就像是折磨。林司向他详细代作品的名字，楼层，跟大概的位置，但当祖曜泽找到了地方，看到面前这堆七彩斑斓的糖果时，着实懵了。

从祖曜泽手里拿过书翻了两页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小看我，这个我认得啊，这个钟……诶，叫什么来着。”

明明知是一件自己会排斥的事，可总是会有鬼使神差想要试一试的冲动。

祖曜泽到上海那天正好下雨，天气冷，冻得他恨不得立回北京。他来的事情谁都没说，从机

他拆开了一颗来吃，味太甜了，腻得他想一吐来，他正要这样时，发现了这幅作品的介绍。原来175磅是一个成年男的重量，作品的名字中的罗斯，是艺术家已故的恋人。糖果的逐渐减少昭示着重的减少，恋人的离去。

“。”祖曜泽翻了个白，他将书拿了回来，放到一旁的桌上，着宋穆去秘书室小丑。

怪不得林司之前怎么都不给他看作品的图片。

对方说当然可以，祖曜泽随便选了两个颜，一红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