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景默默给他拢了拢肩上的披风，“你很伟大，你……”

……

……

“我这辈，最讨厌唱戏。”容敛玉靠着门，苍白的脸上浮上浅淡笑意，“小时候不喜，长大了也不喜，觉得那演的都是别人的故事，与我何。”

而且……他正在升的关键时期。

泪终是夺眶而，濡了整张苍白的面庞，他哭得无声无息，只有倒下时才发了轻微的声响。

容敛玉断断续续的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言，我都清楚。”撑着站直，容敛玉回眸对他笑了，这个笑容包了太多东西，苦涩与心酸多得好似要将方世景淹没。

他试图去寻找那个人。

方世景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哭着哭着忽然听到了边的小声嘶力竭的声音，“！给我去看！必须看！崽崽太厉害了！呜

秦予槐那个绝望又愤恨的神直戳人心窝，小纯看着心里都是一，偏过去看男票，男票也不说话了。

小纯旁边的小已经开始哭了。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清算派疯了一般到咬人，他原本就是浸在前党多年的卧底，远不如那些从底层爬上来的将领得势，如果这个时候为容敛玉说话，就很有可能会被一起打死。

方世景依言，径直把他抱到了门边，让他倚着自己。

“世景。”容敛玉对他微笑，“你回来了。”

“狼心狗肺！”

“敛玉……”方世景一开，嗓就是哑的。

“世景，你扶我起来，我想再看一外面的戏台。”

”各罪名各样缭，压得他不过来气。

“我回来了。”方世景冲过去握住他的手，泪扑簌簌地落，滴在他苍白瘦弱的手背上，“这么些年，委屈你了。我……”

对他们的清算早在几年之前就结束了，方世景托人送回来不少钱财给他，他才四十岁不到，理应该过得很好。

虽是灯枯油尽之时，容敛玉望向他的目光却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温度，没有没有很，漠然似未曾相识。

“呜呜呜呜呜呜……”

电影谢幕，一整个影厅都陷沉默，边的小早就泣不成声，小纯也泪满面，埋向男朋友怀里时，却发现男朋友的眶也了。

“我喜你的故事，这是我唱的最好的一戏。”他说。

他被摁着跪在地上，乞求地用目光去看那个在上、光鲜亮丽的人，却没有得到回应。

没想到却在病床上看到了病膏肓的他。

容敛玉却很持地不要他再搀扶，自己颤巍巍地靠着门框，抬眸看向那曾经喧闹过的地方。

方世景定定地望着他，说不话。

活在别人的故事里，着自己的泪。

电影的后半段从方世景的视角讲了许多国家新建后的变迁，有抹不去的罪恶与错，有遍地哀嚎民不聊生，有文明被践踏，丽被摧毁……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稳步前。

“可是怎样也没想到，我终究是了一场编给自己的戏。”

“好渣！呜呜呜，容崽好惨……”

“你不必多说。”容敛玉费劲地把手了回来，“是我的错。”

影片的最后，方世景辞去了官，低调还乡。

“……”

他始终是一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