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觉尚且知痛觉，吃痛地弯下腰，一只手捂住脸，另一只手捂住腹，咬了牙关，从牙里挤了一句话：“你不安我也就算了……下手这么狠……你对我有仇？”

便躺在地板上，肚饿的时候不吃饭，太饿的时候只随便吃一碗泡面，不洗澡也不洗，把这里当成乞丐难民窝。

龙觉没有反应，没有任何反抗，似乎绵绵的。

直珠握着拳，敲在桌案上，抿，心里很生气，也很心痛，却不知应该对谁发情绪，不知应该把错误归到谁的上，心情一时有些浮躁。

龙觉了嘴边的吐沫，撑起上半，终于能够站起来：“……觉好多了，虽然被你打得好痛……”

直珠理所当然地回：“你要我安你什么？你都棵药了我还安你什么？现在，我叫你起来，你听不听？”

把屉推回去以后，直珠继续整理这间凌的卧室，这一顿整理下来，他拿起床的闹钟看了一，已经悄悄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即使是这样，龙觉也没有动，像一尊雕像。

直珠回，没有生气，竟然十分大度：“停了就停了吧，付了工资给店里的员工就成。”

剃须刀的刀面旋转起来，龙觉小心翼翼把它贴着自己的下肤，上抿住下，认真地清理这个位像

直珠弯下腰，第二次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直珠无可奈何，把他扔到地上，半蹲下来，使用了最残忍的办法——两只手握成拳，狠狠地给了他左脸一拳，又给了他右脸一拳，右拳又打在了他的腹上。

第三次走卫生间的时候，直珠看到龙觉依然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药效还在里发挥作用的关系，总之，直珠实在看不下去他一直这样呆滞的表现，站在他的面前，严肃地命令：“起来！”

龙觉盯着直珠的腹，完全没有避讳，脆：“你好像胖了，应该去健房减一减上的赘。”

直珠别无他法，再度将他拎起，摁在墙上，一阵暴打，打得他吐沫从嘴里飞，打得他摊在了地上，才停下来。

直珠在替他整理卧室时，拉开屉，发现许多镇定剂以及没有用过的注，顿时吃了一惊，以这样的数目，龙觉十有八九已经成瘾，一面烟一面注这样的镇定剂，只有内心极度恐惧、渴望从幻觉里看到好景象的人才会这样。

龙觉低着，依然没有站起来。

直珠把电动剃须刀捡起来，递给他：“赶快把形象打理一下。”

龙觉看着直珠，又说：“还有一件事……”

直珠好奇：“你还有什么事？”

龙觉握着剃须刀，看着直珠转，看着直珠迈了散步，坦白地告知：“我把咖啡店停业了……”

龙觉静了几秒钟，移步，走到了洗手池前的镜前，看了镜里的自己，低摁开剃须刀开关，嘴边用昌语低声喃喃：“虽然你不肯抱抱我，而且材也走样了，不过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回来了就别想再离开。”

直珠愣了愣，只微微垂眸，回：“你先打理好自己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理。”一转，走了卫生间，只传来远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