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氓。」周江把他两手拆开。区区一个黄笑话，他居然心加速了。

「个好梦。」他柔声说，转走了。大理石地板上，两人的影逐渐远离。夜晚冷却下来。

一夜无梦，他睁开睛，却以为自己在梦中。

舞蹈中，女步通常是被纵的，不由自主，只能被动接受。周江想，如果把这段恋情比作舞蹈，那么他的，大概也是女步。不知在温文的带领下，将会迈向何。

生意要讲究诚信，尔反尔，怎么可以？

周江想闯温文的卧室，迫他就范，将他就地正法。但那只能停留于想象，他害怕过激的举动会将他们现有的亲密都摧毁殆尽。

吃着吃着，温文放下刀叉，说的话令人饭，「江哥，快问快答，黎和敦搞基，谁是top？」

脸上他经过的痕迹还在燃烧，周江被他撩拨的嗓音都哑了，「债偿。」

他看见温文侧卧在他边，胳膊支着脑袋，望着他，柔的发丝散落在肩，笑容是蒙娜丽莎的神秘。丝绸被盖在他们上，似乎，他整夜都在那，比周江先行醒来，安静的打量

温文与他心照不宣，举起右手中指，「埃菲尔铁塔，」左手环成圈，「千禧之。」中指圈里，动了两下，笑得无耻。

但这也说不通。几天，他们都过得如胶似漆，像初恋的中生。以前，温文的边球小动作尚能勉归结为兄弟之间的戏耍，但现在，周江不知，如果这都不算情侣，那什么在温文心目中才算情侣。

他们是在埃菲尔铁塔上用的晚餐。二层全景餐厅，离地百米，风景绝佳。夜幕下的都灯火辉煌，如诗如画。

周江不慌不忙，在他数到三的时候开，「黎。」

他向来无遮拦，跟周江鬼混了几天，同志圈的俚语也摸清楚了。

尝辄止，嘴仍贴着他的肤，缓慢的游移至耳边，吐气如兰，「周总，这个怎么收费？」

周江以为，他们亲着亲着就会亲到床上去，但当他们气息不整的分开，温文却撤离了脚步。

他挣扎起来，双手固定住温文的后脑，狠狠地亲他。

熹微的晨光唤醒了周江。

他还记得，在敦的时候，温文说，来到黎让他梦想成真，可是真正到了黎，他又让他继续梦。

或许温文退缩了。那天晚上，他只是大脑发，一时冲动，清醒过来，他还是觉得柜里面更加舒适。

周江躺在床上，孤枕难眠。

别的不敢说，这个问题周江十拿九稳，「答对了你请客？」

幽暗的卧室，周江闭上睛，抱住双臂，想象那是温文的拥抱。

「行啊，三秒钟。」温文开始计时。

在卢浮冷冷清清的二层展区，他们当着达·芬奇的的面接吻，把路过的老太太吓得快要心脏病发。他们牵手，到自拍，温文注视他的目光柔情似。

周江记得，晚餐时，他甚至开了个同志玩笑。

第十八章：晨练

抬仰望，从近看来，埃菲尔铁塔更显巍峨，直达天际。天空中有飞机过的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