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秀气的眉一挑，突然掩面而笑，那么娘娘腔的动作，他起来居然只让人觉得可，像个长不大的孩。

周江想到被他顺手搁在茶几上的尾酒。原来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背后意味长。周江能够理解他。夜总会这场所，哪个不是表面光鲜靓丽，暗地里一烂账。他会记住秦老板，就是因为前年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年轻在这里染上了冰毒，现在还在所里蹲着，公职也被开除了。虽然不一定是夜总会内的，但这事情，为老板总会听到一些风声。

周江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温文轻车熟路的穿过侧门，走到附近的超市。周江看他买了瓶，拧开盖，觉时机成熟了，靠近他边。

街上漉漉的，旁树、太棚、建筑伸来的屋檐，到都在滴，也不知雨停没停。

温文用手背嘴角的渍，一声轻笑，「谁知里面放了什么迷魂汤？我是喜新鲜刺激，但有个底线，绝对不沾毒。」

周江可能是大脑发，居然对他说教起来，「你要天天跟他们混，被拖下迟早的事。」

他看着温文自己燃一支，「你玩金，还敢苏烟？」苏谐音输，甚不吉利。

好狂的气，「我听说，你有兴趣投资实业？」

「失陪。」周江起，跟着他走去。

「幸会。」周江和他握了握手。刚碰到指尖，心里就像过电似的。

温文竖起手指，「偏、财、运。」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温文讲了一路电话。电话的那似乎是个女人，发飙的女人。在温文糖衣炮弹的密集轰炸之下，终于被炸熄火了。温文挂断电话。

温文拆开包装，一支递给周江，用Zippo替他火。周江的粮是黄金叶，苏烟他第一次。烟雾升腾起来，甜柔顺的焦糖味，很好，像是纯。

寒暄了一阵，温文接到一个电话，去了。临走时，角的余光若有若无的在周江上一转。

周江兴趣盎然，「方便透吗？我也学习学习。」

温文大笑，「我打牌都，照样自摸清一。」

他拍的工夫已是神化，周江四两拨千斤，「你对所有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这么推心置腹吗？」

这是要牢啊，周江自嘲。

「你渴，里面有东西喝。」周江斜倚在柜台上，目光难以离开温文喝时轻微动的结。

扎下去。

「那我听周总的，回是岸。」他沉片刻，「不过，周总，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怕丢脸，我是农村，白手起家，虽然在城里打拼了十几年，但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跟你们不在一个层次。像你这样的儒商，我就是有心攀，人家也不一定瞧得起。」

长睫下覆盖的眸蓦地亮了一下，温文，「也不知是谁给我兴了个外号，东方菲特，真是让我汗颜。我总觉得，每次在国外很好的东西，一冠上东方二字，就山寨得不行。而且我也确实是个山寨货。人家菲特炒的心得能写书来，要我就三个字。」

温文但笑不语，买了包金砂2，「边走边说吧，老站在这妨碍人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