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莫要去了。这个想来外应有夜市，我从未去过夜市，师兄陪我一罢，顺再在外吃些。”

稍稍整了整衣冠，懿与慕容遥携了些银两便一了客栈。

摊上的东西其实大抵都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可此刻许是旁陪着的人不同，懿倒是觉得样样都新鲜好玩。一如当年与慕容遥一偷偷下山去集市里玩一般，见什么都是好玩的、有趣的。

慕容遥闻这话倒是没有拒绝，他了，看懿面看不什么却直觉懿此刻应该有些发虚，便下意识伸手搀了他一把。

邀星堡地势偏远坐落在山上，懿又日日夜夜在堡里习武谋划报仇大局，自然没有那个闲暇功夫下山玩乐。即便是有那个功夫，却也是寻不到人与他一同，也因此懿虽从旁人嘴里听闻过夜市闹有趣，却也不曾想过竟更胜白日里。

上的疲倦。

“师兄怎的都不叫醒我？”

想来是那梦里太过痛苦，连带着现实里也在一挣扎了。

本该是一武功，可哪里晓得在这个关竟然半使不手，一个失力懿便被人生生地拖了那条河中。浊涌鼻翼，呛得懿实在难受，连带着手也不停地在半空里挥挥。

说着便要自床沿边起，可懿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慕容遥，慕容遥一时不稳又跌坐回了床上。

“师弟！师弟！”

“噩梦罢了，我怎会笑你。”

慕容遥关切。

那梦境，许就是地府罢。

慕容遥角扬了一下，懿也注意到了外的天已暗，屋内着烛火，桌上摆着好几个小菜，只是看着似乎都凉了。

隔了好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懿都觉得肚里一阵饥饿，更不用说那饭量教懿更大一些的慕容遥了。想着自己害得慕容遥饿了肚，懿也是心疼。

尚能清楚记得那日慕容遥在地牢里对顾萤说的话，他想若那真是地府，他死后慕容遥还是忘了他为好。想起来都觉得当真是可怕，尚未地狱便已是这般，那真正地狱还不知是要有多可怕。

“见你睡得舒服，没忍心叫醒你。”慕容遥淡，“桌上饭菜怕是凉了，我去让他们一。”

恍惚间又了那个梦境，梦里他似是又离父亲他们近了许多。他站于桥上，又退，犹犹豫豫，正是寻思不透自己心思的时候，突然桥下河里无数骨手抓住了懿的纷纷使劲儿，似是要将懿拖这浑浊河里。

本是想着稍稍打个盹，却不想实在是疲乏得厉害，这一打竟不想被懿就这样睡了过去。

虽无真凭实据，可懿确信。

想着，懿神复杂地望了一慕容遥，随即微有些浑浊的珠也稍稍清明了些，他这才连忙朝着慕容遥展了一笑。

呛的觉甚是真实，懿恍惚地看了一屋，再见旁之人，方才意识过来自己此刻是在现世。

耳边遥遥地传来了自己心系之人的声音，懿的被人连连推搡了几下，方才幽幽地自睡梦里醒转了过来。

前遥遥地响起

不愿去想适才自己是有多狼狈，懿笑了声：“是啊，混混沌沌的，也不记得是梦见了什么，就在那里呼叫，师兄可不准笑我。”

“师弟适才可是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