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忍住不发声，但是哭得久了，心中就难免忘情，即使用被蒙着，哭声也会隐隐约约地透来。

“我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事儿。”陈大爷，“他这哪像才八岁的，从来不去淘气，也不怎么说话，整天就是练武，还知抢着帮咱们活。咱家老大、老二八岁的时候还跟猴似的。”

夫妻斗嘴正，后门被人轻轻地拍了三下，陈大爷拉开门闩，门里一张文质彬彬的年轻的脸——他们的老熟人阎先生说：“陈老，那家‘贵人’又招短工了，两天，两个人，一共四两银，明天开始，你们去不去？”

陈大爷左边眉一抬：“儿媳妇都没有，想什么孙，要是咱家老大老二长得有小风一半俊，全镇的闺女还不得排着队求亲，哪能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

陈大妈不自觉地微笑：“就是，小风还生得这么俊，一看见他，我都想抱孙了。要是老大生个有他一半俊的孙我就知足了……”

陈大妈立刻眉开笑：“去！去！”

陈大妈：“这么小的娃娃第一次远门，想家呗。也不知他父母怎么舍得，叫个八岁的孩跟一群鲁莽汉东奔西跑。”

小风注视着那些形状别致、泽诱人的心，虽然还没吃早饭，却并没有急于用，而是凑到陈大爷耳边问：“大人家都有很多仆从，为什么要雇外人去工，还给这么多钱？”

陈大妈为难地搔，然后突发奇想：“阎先生，我们家里现在还有个八岁的孩，是亲戚托给我们照顾的，能一起带去不？这孩懂事，不吵闹。”

次日的凌晨。

小风，不再多问。

光亮从车厢的一些小里透来，照亮了车厢内简单而贴的布置：地上有净厚实的浅坐垫，中间矮几上有一壶清茶和几碟心。

陈大爷：“贵人有贵人的讲究，你可千万别多问，问多了就没这么好的差事了。”

陈大妈拈起一块甜糕他嘴里，抚着他的：“小风啊，别太老成，别人家这么大的孩看见这些还不个满嘴。”在她看来，这孩一定家境贫寒，没见过这些哨心，否则怎么至于八岁就来给几个名

陈大妈在窗外探探脑一番，悄声对陈大爷说：“侄他们回来，你可千万别把这事说去，连累孩挨打，听见没。他们江湖汉手上没轻重，这么小的孩，别给打坏了。”

“知，我嘴啥时候这么碎过。”陈大爷也跟着妻探探脑，“你说这孩白天好好的，夜里为啥总哭？咱侄也不问青红皂白，就知打。”

陈大妈不悦：“我年轻的时候可不丑，谁知儿长相偏随你。”

“都怪儿格随你，不争气，”陈大爷，“我这么丑，不也娶上媳妇了吗？”

※三※

陈大妈也：“贵人家里规矩多，去了那里就乖乖听话，不要跑，乖乖陪人家的小公玩。那个小公是千依百顺养至今，非比寻常，而且比你还小三岁，你千万要顺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风默默接受了搜，跟随老陈夫妇走车无窗的车厢里。然后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阎先生思索片刻，笑：“我得先看看那孩的模样。”

陈大爷拽她：“那小风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