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久，小有，产下一个女孩儿，甚是喜。岂知这村里有个陋俗，喜生男、恨生女，若胎生下女儿，往往认为不吉，将之杀害，以图再得男。有一日村汉趁小不备，将孩儿掐死了。完颜小悲愤难当，提起杀猪刀，将村汉全家大卸八块。”

季舒已经笑在躺椅上：“完了，我心里的上官判肚都变大了！”

潘云悠悠续：“……如何忍心将之杀死。她开赦了第三必死之罪，却不曾料想，这个儿的生

“完颜小伤心绝，恰好她之前四游历，学过汉话，索远走宋国，自暴自弃，嫁给了一个村汉。

季舒惊叹：“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潘云不动声地继续：“……自愿不收一文替他们气。这完颜小正当年少，血气方刚，带着自家弟弟上门兴师问罪，也不是否罪不至死，直接将那人一刀杀了。

秦颂风却听得兴致：“你别打岔。”

季舒憋着笑：“真够想不开的。”

“北宋时候，辽国有两人因细故争吵，其中一人言不逊，将另一人生生气死。死者家人不忿，四觅人报仇，觅得一位慷慨任侠的女真姑娘完颜小……”

“完颜小手上添了许多人命，匪气发作，”潘云一本正经地讲着，“纠集一些闲杂人等，跑到附近山上落草为寇，一时间声势颇壮。那村里的村民自知全村杀婴千百，罪孽重，若是遭她迁怒报复，恐有灭村之祸，情急之下想一个歪招，选两位相貌清秀的少年男送上山寨，给她来当压寨夫君。完颜小连续两次遇人不淑，不由恨尽天下男，为图报复，将这两名少年纳为面首，时时幸。”

“不生了。一晃又过数年，完颜小与少侠虽然是老妻少夫，却情相投，情甚笃，小见寨中无事，便将手上责任托于副手，与少侠门游历江湖，乐而忘返。数月之后二人迟迟归来，才发现寨中了大事。原来完颜小的三个儿都认为母亲许久不归定是遭逢不测，互相争夺寨主之位，第三心狠手辣，居然杀死了同母异父的二哥和同母同父的大哥，连二哥的生父也不曾放过。

讲理：“不行，你怎能同情我如此讨厌之人？”

“完颜小看破他的谋，意杀他□□，然而终究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千辛万苦生将下来……”

季舒：“然后呢，完颜小还要生女儿么？”

潘云脸上依然全无笑意：“完颜小自此安营扎寨，劫富济贫，空还和两名面首生下三个儿。某日，她打家劫舍途中遇见一个年方十五的俊少侠，心生慕，将少侠骗回山寨，立为正夫。这少侠原是某位隐居山林的人之徒，不通人情世故，又被骗称女真女可以嫁给多个丈夫，居然不以为非。”

“被杀那人有个儿，认为父亲死得冤枉，隐姓埋名接近完颜小，骗得小芳心，待到二人成婚之后，他找机会杀死妻弟，和完颜小拼了个两败俱伤。

角落里传来一声低笑，这故事端的引人胜，已经到了能把武痴从拳谱中引来的地步。

季舒差呛着：“你说的不会是上官判吧？”

潘云：“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