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只听那方脸青年不满：“行，就你聪明。那你说，那个小的跟来什么？”

“当然是那个年纪大的，”第三个青年的薄嘴刻薄地一撇，“蠢的你，王姬再也是个将近三十的女人，哪有嫁给十多岁的孩的理？”

天罚派的“黑巾”将萧玖称为阿玖，年长的向年少的介绍她当年剑法如何有天赋，现在如何被视为江湖中排行第一的女手。只不过，似乎上官三兄弟的追随者，都隐约暗示着她当年跟自己支持的那位关系更好，彼此较劲。

这里的男人分为两，一上着黑巾，步履矫健，目中光闪烁，显然负内功，是天罚派弟；另一上着白巾，虽然也很是健壮，但最多练过些不的杂武技，是海风寨罪人以及他们的后代。

“一共来了两个男的，哪个是她老公？”一个方脸的青年问。

“扯淡！”另两个青年齐声，“女人怎么能嫁二夫？”

有人说上官叁死得悲惨，“王姬”为上官叁复仇而来；有人说上官肆杀人的证据并不确凿，她是为上官肆申冤而来；还有人说她本是嫉妒上官伍即将获得王位，为自立成女王而来。

秦颂风目不斜视，手偷偷伸到季舒腰侧用力掐了一下：“又打岔。”

湖东民居和普通的乡间民居无甚区别，唯一的特殊之就是几乎只有男人，没有女人和孩——女人和孩都在“铁桶”里。

男人们聚在一起，有时候并不比他们所鄙视的三姑六婆明到哪里去，许多人喜胡侃谣言，炫耀自己耳聪目明。比如，他们现在几乎都在揣测萧玖归来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季秦二人悄悄潜行至此，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王姬是一般女人吗？拿一般娘们儿跟王姬比，小心你们的脑袋。”个青年两手一抬，分别拨拉歪了另两人的脑袋

三十年的海风砥砺也不足以将他们合在一起，无论四十以上、当年乘船从陆上来之人，还是三十以下、生在岛上之人，白巾只和白巾在一起，黑巾只和黑巾在一起。

“白巾”人数较众，少数看上去有些份见识的尚可，更多的却是形容鄙、言语离奇，满四王五王也就罢了，对萧玖的称呼居然是王姬，如此有“古意”，也不知是谁想来的主意。难怪萧玖在船上语气诡异地叮嘱众人不要笑。

“这群人，都想歪了。”一个个白巾青年对两个白巾同伴说，“王姬哪有这么多闲心？别忘了她是个女人，正在急着成亲的年纪。我老婆已经从太后的护卫那里打听消息了，才刚传给我——她这次回来就是因为要成亲了，带上老公拜拜祖宗的灵位。”

秦颂风没笑，季舒却笑得全发抖，不得不使劲抱住稳如泰山的夫人止抖。

第63章舍命

钟声。湖东民居里的人就像放了学的小孩一样，闹哄哄地走门来。

之前“秘闻”那个个年轻人大笑：“你们两个都猜错了。”他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告诉你们吧，两个都是，大的那个是正夫，小的那个是侧夫。”

季舒早习惯了被人认小几岁，不以为意，凑在秦颂风耳边：“我只娶年近三十的貌男人……”

注：那个时代正常验尸的确不会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