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岛，除了探望三哥埋骨之地，本来还有一件事。你的儿，宋柏师兄……”

他的语气却没有他的言语本这样冷淡，任谁都能听略微的慌。仿佛为了遮掩，他脱说一句生涩的话：“你和以前判若两人，听说，你至今不曾成亲，也没有朋友，何必这么想不开。”

“我有朋友，否则他们是谁。”萧玖敷衍地指指秦颂风等人，回到正题，“当时发生的事，我已经大致知晓，你们手的证据，还请宋叔再说一遍。”

“不错，过宽过严，都不可取。”宋钢直视萧玖的睛，“天罚派过去错在过严，如果未来再犯一次过宽的错，岂不可笑。老彭当年自责太，早已分

宋钢担任掌刑之位，果然比彭孤儒更重证据，他在讲述中画了平安寺中尸的方位，对每个人伤在何了如指掌。

萧玖：“她看上去比我记忆中还冷静几分。”

“可惜海不易，难以直接拆穿。”宋钢脸平静，“不过蒋夫人所言破绽百，除了她自己的人，谁都不信。且不论仵作岂有随便将尸剖腹的理，试问哪个仵作会让年幼的外孙女接尸，即使她的外祖父行为颠倒，她以前为何不说，为何连节妇村的旧人都没听说过她懂验尸？这些显然是蒋夫人癫狂之后的妄想。”

宋钢又：“当年你离开之后，本门经常为罚或严或宽的事争执不休，恰好你三哥偏宽，四哥偏严，五哥折中，我和老彭便商议，把湖东民居分成三份，让他们分别理，以观成效。你可知结论如何？”

“你既不曾见到她胡言语，也不曾见到她趁人不备，剖开你三哥尸的腹，称里面有证据。”

“证据非常确凿，”宋钢持，“蒋夫人那样说，是因为悲痛过度，神智失常。”

萧玖没听过那个消息，但也并未轻信宋钢：“其实去卢龙调查一下，便知真假。”

——仵作是个招人忌讳的行当，村里人讲究更多，卢龙仵作的外孙女，自然没必要在老家的村妇面前提起这些。只不过，宋钢想不到这一层，似乎也在情理之内。

季舒将他的话与艾秀才的回忆对照。

艾秀才说，那半块玉佩的主人全伤甚多，致命伤在背后。而据宋钢的说法，平安寺的五尸里，伤甚多、背后重创的共有两人，分别是上官叁和始终跟随他的一个“护卫”。不过宋钢说每个死人边都有不少血迹，看上去就是在原地被杀的，而非从别移尸至寺内。

季舒抓秦颂风的手。他曾在燕山派听说，当年节妇村被海风寨掳走的女中间，的确有一位卢龙仵作的外孙女，幼时住在城中，外祖父过世后才回到村里。蒋夫人此言恐怕非虚，宋钢为何称她是胡编造？

“蒋夫人声称有，但她剖腹的时候无人瞧见，很可能是她自己去的。不仅如此，她言语更是颠三倒四，居然自称外祖父是卢龙城的仵作，从小见惯了验尸。”

“大概五哥得最好吧。”

“前因后果我都已经听说，”宋钢仓促地打断萧玖的话，“人死如灯灭，不用再提。”

——但如果两名蒙面人移尸之后，又来几只畜生放血掩饰，岂非难以区分？

季舒想到艾秀才所说吞下玉佩之事，打了个寒战。萧玖状似随意地问：“真有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