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尖向上直指天空。山皆是黑漆漆、光秃秃的石，个别石里生着绿的杂草，一些光的石上爬满了漉漉的苔藓，但更多的石-在外，诡异的颜莫名令山下之人到它即将覆压下来。

远险峻山峰间掠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衣着朴素，材魁梧，脊背笔，渐近之后，可见脸泛青，仿佛肤裹着的不是肌，而是铁块铸成的人脸之形。这是天罚派掌刑，海风寨罪人中的“将军”宋钢。

远的钟声回在四周的山上，本声叠着回声错落轰鸣不绝，仿佛周围的山能将这钟声拘在中间。钟声之中，五个人的神情都显得十分肃穆。

彭孤儒的目光垂到地面上，黯然：“阿玖，对不起，我这个掌书无能，没能及时消弭一场大祸，也没照顾好你的几个哥哥，让你四哥犯下这等兽行。”

萧玖略过寒暄的步骤，直接：“三哥真是四哥杀的？”

宋钢和彭孤儒同时抱拳回礼，称“阿玖”，上官伍边回礼边亲切地叫“九妹”，蒋苇只是颔首示意，她边那矮小姑娘低低叫了声“师”。

季舒侧站在一旁打量着代表了岛上四方势力的这些人。蒋苇和她背后的姑娘应与命案无关，但其余三人都手不凡，有重创潘云的实力。季舒其实并不希望真凶在他们中间，因为彭孤儒曾替无辜女仗义执言，宋钢若有三长两短会伤到宋老夫人的心，而上官伍神似萧玖。

这些黑的山峰，将整个岛屿衬几分郁之。

洗心堂中来的是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文士，穿带补丁的布衣，肤浅褐，五官端正，在正对眉峰的位置拐一个犀利的角，显得双目很有神采，脚步虽然迅速，姿态甚是从容。萧玖低声说，这是天罚派掌书，海风寨罪人中的“丞相”彭孤儒。

他长长叹息，蒋苇在这声叹息中：“尚有疑，不可定罪。”她吐字平板而冷静，几乎不像一个刚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暮年女。

“我懂证据，你的证据不够确凿

除此之外，岛上的风景的确不错，附近一些洼地上留着成滩的积，空气中有泥土的气息，显示也许昨夜岛上还曾下过一场雨；但现在天已经晴了，淡淡几抹云层背后，光明媚地洒下，显得岛上的草木颜格外鲜亮。

西北岸的洗心堂内响起悠长的钟声。伴着钟声，五个人从四个不同的地方走了来。

萧玖抱拳：“宋叔，彭叔，蒋姨，五哥，师妹。”

最后，“铁桶”闭的大门打开一隙，走一个有年纪的挑女人，后跟着一名矮小而矫健的带剑姑娘，看样是个女护卫。挑女人黑发中夹杂着难以忽略的白发，宽松的衣袍掩不住材瘦，脸很小，睛很大，双格外引人注目。她便是死去的上官叁和活着的上官伍的生母，海风寨罪人中的“蒋太后”蒋苇。

东岸民居中来的是一个劲装青年男，衣着考究却不奢华，眉和萧玖有几分相似，但神态温和可亲，不似萧玖总冷着脸。这自然是上官判的第五个儿，海风寨罪人中的“五王”上官伍。

宋钢看蒋苇一，地说：“蒋夫人，你只是悲痛过度，神志不清，上官肆谋杀手足证据确凿，对他绝不能再讲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