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风一笑，没去追他，季舒在门警惕地停留片刻，确认夫人没有继续动手的打算，才放心回到床边。

“说的是，夫人你真聪明。”季舒。

季舒见他下手不轻，立刻逃到门，将门打开一看看天：“就是，潘兄怎么还不回来。”

“对呀。”季舒灵机一动，“上官判只是重伤之后被留在岛上，没死，虽然天罚派已经自相残杀殆尽，但节妇村被掳走的女还剩不少。难上官判把她们都娶了，在岛上生下很多孩，所以萧姑娘才叫萧玖，说明前面已经有八个……”他说着不觉笑了，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并不罕见，但和传说中铁面无私的上官判联系起来，就叫人莫名好笑。

秦颂风：“其实我觉得，宋钢和彭孤儒都是居位的人，不至于冲动到这地步，自相残杀的邢先生和书先生可能只是掌刑和掌书的手下。”

不到天年，却能持三代，想来心中的是非黑白必须极其鲜明，才能支撑着自己不留后路、不图回报地走下去。执着于黑白到了极致的人，认定黑白之后就很难再听去对方的解释，冤杀函是如此，同门相残也是如此。”

秦颂风把潘云的书稿放到一边，坐回床沿，抓着季舒的肩膀：“别急着慨。仇凤清彻底疯了，元掌门当年也没能问真相，至死还在打探天罚派的行踪，那这件事萧姑娘是怎么知的？她又为什么要去函的故乡查证？”

“那事情就很清楚了。”季舒拍拍秦颂风的大，临时起意，又很不规矩地摸了一把，“当年天罚派自相残杀，不但损失惨重，而且士气低迷，说不定对自己以往笃信的侠义之也生诸多怀疑，再也无心行走江湖，最后留在那座岛上，和节妇村的女繁衍生息至今。柏直和萧姑娘都是天罚派后人。”

潘云是去探望奚愿愿的，生离死别的夫妻间总有说不完的话，耽搁些许时候也难免。但现下天寒地冻，在荒野中停留几个时辰，纵是武功手也相当难熬，而潘云自从和季秦二人渐渐好，已经很久没过这样伤的事。

季舒心中微觉不安，拉着秦颂风镇，去奚

秦颂风忽然失笑：“咱们真犯傻，潘兄写的是戏，萧姑娘告诉潘兄的却是真事，等潘兄回来，问问他不就全都明白了。”话音方落，他毫无征兆地伸手去季舒的手腕，似乎想要报复刚才被摸的那一下。

“所以……宋钢就是邢先生，彭孤儒就是书先生，他们已经同归于尽了？”季舒自己反应过来，“不对，宋钢还活着，所以才能半夜把柏直送到宋老夫人面前。莫非柏直是宋钢和节妇村的女人生的？奇怪，照戏文里的意思，当年宋钢力主让那些女回家等死，还破大骂死了一个，怎么会有女人肯要他。”

一切看起来都与平日无异，可二人等过了午饭时辰，潘云依然没有回来。

秦颂风也笑了：“天罚派上百个人，就算自相残杀，也不可能死到只剩上官判一个。但潘兄写戏的时候，得考虑到戏台就那么大，装不下太多人。”

秦颂风又：“天罚派除了掌门，还有两个‘官’最大，一个是掌刑，一个是掌书。失踪前的掌刑是宋老夫人的儿宋钢；掌书叫彭孤儒，年纪很小，因为掌书需要识文断字，其他人不太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