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急忙：“岂敢，我对你只有仰慕之。”

萧玖轻轻皱眉，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潘云低着，若有所思地踱步门，萧玖忽然伸一只手臂拦住他：“听说镇上好几戏是你写的，而且都与复仇脱不开关系。”

“等等，”季舒见潘云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忍不住乘机发邀请，“快

秦颂风和季舒都觉得有护送她的责任，但宋老夫人持不肯，说到最后实在说不过，才同意萧玖和孙呈秀陪她，理由是同为女人，一路投宿方便。

萧玖哄孩般拍拍她的：“好好好，过几天潘兄跟别人转述，不跟你转述，我悄悄地直接告诉你。”

潘云发呆片刻，很不好意思地了，他依然不太习惯当面承认此事，所以显得有些害羞。

永平府有喝腊八粥的习俗，英雄镇的民风又十分情。腊八这天，不但平常人家各自煮粥，街上还有不少富施粥给贫困之人，走在街上，到都是粥的白气，一些乞丐蹲在街边结伴喝粥，喝了一家的再去喝下一家的，脸上甚是喜气洋洋。

孙呈秀好奇：“什么事不能直接和我说，却要让他来转述？”

“我从愿愿那里回来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看完，那时我们再详谈不迟。”

潘云在晨光里对季舒致意，然后弯腰去提装着几罐粥和其他祭品的木桶。

季舒不解：“萧姑娘？”

来不及等到“过几天”，宋老夫人便动返乡。

萧玖肃然：“请借步，我有要事与你相商。”

送走了她们，潘云也变得有些奇怪，每天在房间里闭门不，比平时还孤僻几分。季舒送饭的时候悄悄留心，发现桌上虽然没放笔墨纸砚，他的房间里却墨香甚，心中了然，不再随意打扰他。

“……啊？”孙呈秀一脸迷茫地留在原地，潘云也是一脸迷茫地被萧玖带走了。

※三※

呀。当年隔街住着个火爆脾气的老，无事生非，又砸门又打人的，柏小哥都只是对骂，不曾还手。唉唉，柏小哥也就嘴凶，其实厚得很，这么好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真是世事无情，好人不长命。”

那女主人离座抚着宋老夫人的背问：“不会是我们镇上的人的吧，凶手抓住不曾？”

萧玖：“凶手已经……伏法。”

女主人连声：“苍天有，善恶有报，苍天有，善恶有报……”

那天天还没亮，潘云便从屋里来，到厨房里煮了些粥，装满几罐，准备去送给奚愿愿。粥装好的时候，正赶上日，东方红的晨光照着他，他的脸似乎不像平时那样苍白了。

孙呈秀恰好听见，从门探，小声问：“阿玖，什么事？”

“我有事告诉潘兄，”萧玖，“别急，过几天他自然会向你们转述。”

再过几日，便是腊月初八。

萧玖缓缓退室外，凝视着层层房檐之外的天际，沉默不语。

她从家乡来的时候孑然一，求助无门，回去的时候虽然有人护送，影却仿佛更加孤独。

“不要过奖。”潘云一顿，“这其实是受萧姑娘所托而写，你看过便明白了。”

门前，他悄悄对季舒：“我桌上有件东西，麻烦你帮我看一看。你读书比我多，或有可以指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