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闻晨先：“我梦的时候说了许多梦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我说，”秦颂风，“要是换成前几年，你把话说到这地步，我说不定已经跟你下聘了。但是现在我才明白，俩人要结婚，最好还是有真情再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就算本来是好好的朋友，要凑在一起过日，也没啥好结果。”

秦颂风：“你现在行侠仗义也不晚。”

“其实，我不甘心，”闻晨闭着睛把转到床内侧，“我还是想问你我昏过去以前的那句话，如果你遇到我的时候我还清清白白，你也不曾有未婚妻，你究竟会不会考虑娶我？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不会纠缠，你尽放心。”

把他推去。

闻晨忽然转过来凝视着秦颂风的脸，慢慢关心之意：“你……原来你前妻的背叛，真的伤你很？我还以为……”

闻晨闭上睛，缓缓：“秦二哥，你以后如果再遇见对你有情你又看不上的女人，就离她远远的，什么好都不要给她。你对我的每一分好，都是折磨。”

闻晨双微张，愣愣看着他。

秦颂风抬手打断她：“她现在是我朋友的老婆，我早把她忘了。我后来真喜上一个人，所以才比前几年懂得多。”

闻晨冷冷：“你不要太自负，不要以为你能看穿任何人。”

闻晨沉默了一会，苦笑：“我现在已经不是孑然一，只想带小莲、小杏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却不知还能什么。”

两天后，闻晨才让小莲帮她上了淡妆，叫来秦颂风，把小莲远远地遣走。

闻晨撇嘴：“老娘年轻的时候，也是立志要行侠仗义的。现在就算保护不了别人，也不能看着自己的人事。”

闻晨失魂落魄地看了他半天才：“当初你说你喜剑法好的，原来不是随胡说，而是独有所指。江湖上的女手本不多，与你年龄相仿的更少，难是……萧姑娘？”她惭愧地垂下，“我别说武功，连相貌都未必比得上。祝你早日达成所

秦颂风：“要不你去英雄镇？锋的老婆带着家私准备改嫁了，钱她能带走，铺和家宅却带不走，你想要我可以主把他家宅送给你。”

小莲右手推人，左手还叉着腰，凶地：“你怎么这样，女人没上妆的样是你能看的吗，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样不懂事的男人，去去去！”

秦颂风坐到床边的椅上，看见闻晨用胭脂把脸颊缀得白里透红，几可真，双也涂得红艳艳，只有黯淡无光的睛里才一憔悴。

秦颂风正：“我说真的，白给你，不要钱，别卖布就行，我哥打算再派个人来卖布。英雄镇的生意现在是不屈帮的鲁逢把持，那个人脾气不小，但人品不错，肯定不会为难女人。”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秦颂风沉思半晌，终于：“你连人都没杀过，没什么不清白的。但你跟我话都说不到一起去，你这叫执念，不叫情意，有这个执念说明你还没忘记十几年前的事，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不撒手。”

秦颂风被她噎得不知该怎么回答，闷声不语。

秦颂风：“你别瞎想那么多，赶快把伤养好。”等了一会，见闻晨不说话，又，“你对你女儿，真比亲娘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