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一气，压住心怒火：“当年柏直虽然逃脱，但是心脏重创，已经必死无疑。既然他必死无疑，燕山派又从何得知他被害的真相？你们的怀疑本毫无理。”

“但大夫人从来不吃小夫人的醋。一来小夫人就像大夫人的影，老门主她，也就像大夫人一般；二来小夫人那样温柔善良的女，正是我见犹怜，世间怎么可能有人忍心生她的气呢？”

萧玖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这只是凑巧，仇凤清真的死了，商凤英恐怕是过亏心事，一辈心惊胆战生怕被燕山派发现，那天手杀伤柏直以后，惊惶之下，才在死前认错了人。”

“燕山派经常在附近活动，多半是有人从他尸上认了大夫人留下的刀痕，追踪而至。”青藤不自觉地咬着嘴，“我们证据确凿。推云童是个侏儒，当年仗着量矮小，缩在米缸里逃过一劫。燕山派的人离开之后，他爬来施救，发现大夫人还有一气。大夫人挣扎着说，是仇凤清学了天罚派的剑法，带着燕山派的元磊前来对她清理门了，其实，所谓燕山双凤，从小到大都是互相嫉妒，向师父、师兄争，是敌非友，宿怨不浅。仇凤清明明长相不如大夫人好，只是刀法略，元磊为师兄，却总偏着仇凤清。”

青藤轻颦双眉：“此言差矣，这些乞儿落街孤苦无依，若不被老门主捡回去教养，也很难活到大，杀死他们岂能算作杀人？莫说他们，我在苏家实属仆，如果大夫人要杀死我，也不能算作杀人的。”

“是的，柏直，据说是个张狂无知，只有仇敌没有朋友的年轻人，本死不足惜。”

舒：“这个被锋和商夫人杀害的人，就是柏直，当年还不到二十岁。”

季舒哑无言，她便自顾自地继续说：“大夫人的情太过骄傲，虽然嫁给老门主那样的男，却还像寻常妇人一般争风吃醋，即使老门主反复保证，绝不让那些小杀手怀上他的骨，也难以平息她的怒火。其实我知，这些孩，包括跟老门主最久的奚姑娘，都绝无不切实际的幻想，大夫人那样多疑，有些过分了。小夫人对此也是心怀歉疚，老门主在世的时候，她时常一炷香，念上一整天的佛经，祈求死者早日超生。

萧玖：“抱歉得很，商凤英看错了，仇凤清的确已死。”

“正是，温柔善良的女人，活活打死年仅八岁的亲生女儿。”潘云凉飕飕地。

青藤淡淡挑眉：“如果我一夜之间杀死你的、你的丈夫和你的两个

“苏门一开始也是难以置信，但后来小夫人联系到徐飚，徐飚也证实仇凤清当年并未随着天罚派失踪，而是回来装疯卖傻了几年，还嫌不够稳妥，最后又诈死逃脱。否则那元磊为何要终生不娶？”

“分明是你胡言语，这其中的事，我苏门知得比你更清楚。”青藤似乎是被反绑太久，有些僵，躺在雪地上缓慢地活动了一下骨，换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萧姑娘，你只见过大夫人，没见过小夫人。大夫人是个武功、直来直去的奇女，可惜脾气的确有些暴躁，因为老门主偶尔拿有姿的小杀手取乐，就杀死好几个愤……”

季舒忍不住打断了她：“你刚才还说商凤英只杀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