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风一就冲到了远，考虑片刻，依然上树，只不过不再走苏骖龙走过的那条路，而是换了个方向。

第46章

苏骖龙毕竟只有一个人，就算加上传说中的手雨师和一些苏门喽啰，萧玖、季舒和潘云三人也可以应付，闻晨的伤势却再也不能拖延。

，匆匆侧对季舒和潘云：“你们留下，我带她先走。”

他再也不忍打断她的话，只能低声：“对不起。”

她的话因为痛苦而断断续续，嗓音沙哑，却带着一说不清不明的千回百转之意，如果在以前秦颂风未必听得来，现在他和季舒相恋日久，终于能觉到，她一字一句都是藏了十年的真情。

秦颂风不希望这是回光返照，即使是回光返照，他也不愿放弃救人，只得沉声：“费神医离这儿不远，你撑着。”

回到有路的地方，秦颂风便策飞奔，费神医的别院已经在望，闻晨突然在他怀中剧烈地搐起来，中发艰难而短促的气声。

秦颂风终于

闻晨渐渐地失去了意识，越来越冷，但秦颂风还能觉到她虚弱的脉搏，所以脚步一直都没有放慢。

秦颂风打断了她：“你少说废话就死不了，放心，真死了我帮你那俩女儿找丈夫。”

“你才废话！”闻晨又痛哼了一声，“我还有别的……”

闻晨的泪如泉涌不绝，奋力扭过，在秦颂风前蹭了蹭泪，颤声问：“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些事，如果我刚被石清抓走你就发现了，我还净净的，你会不会喜上我？”

※一※

闻晨一边笑，一边泪：“我十五岁就看中你了，我几个月不见天日，你突然破门而，外面的光全照到你上，你还长得那么好看，我不看中你，还去看中谁？你傻乎乎地安我那么多天，还安不到上，我假装听去了，只是想多跟你相些日……

闻晨刚才神志已经模糊，只是不停地微声-，声音闷在咽里，仿佛即使在昏迷中也害怕动在腹的峨眉刺。此刻她却忽然清醒过来，泪满面，虚弱地：“秦二哥……”

秦颂风猝不及防，倒一凉气。

秦颂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闻晨苦笑：“我要死了，你都不肯骗骗我么。”

闻晨的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秦二哥，我其实……如果我还是个净的女人，一定拼了命也要嫁给你。”

“所以我真的很盼望你能看中小莲，可惜她不你的。小莲今年也是十五，和我当年一般的什么都不懂，你不觉得她长得和我有像吗？我好后悔，没在认识石清以前认识你，否则石清算个什么东西，我才不会看中他！我知你当年有未婚妻了，大不了我一生不嫁，后来你妻对不起你，没准我还能乘虚而，多好……”

秦颂风脚步不停，缓缓说一句自认为能让闻晨尽量忍着别死的话：“你要是没死，我就告诉你。”

“要不是快死了，我才不告诉你，”闻晨得意地笑声，“没看来吧？要是能让你看来，我这二十多年可活到狗上去了。”

季舒罕见地沉声：“只放心。”

秦颂风：“快说。”

闻晨把泪蹭在他衣襟上，柔声：“我知我活不下去啦，你别哄我，我有事告诉你……”